閉春寒「四」罪與罰(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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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對今日之人已是隔膜。今人對舊中國的刻板印象，也常限於宋以後逐漸收斂內向的中國。理學支配下的意識形態從此故步自封，經由心學下滲至普羅大眾。既有的心性道德不斷被打磨精緻，像陷進一座沒有外部的迷宮，無人願意打破樊籬，向外找尋真正的出口。哪怕後來還有近千年的歷史，也不過是迴圈往復。時間在轉向內在的那一刻就已經停下。”
&esp;&esp;鈐竟會主動說自己心中的想法，這令她很是意外。如今的心智似也足以聽懂這番話。他的意思並不在論史，而是說她們的關係。如果她選擇從小相伴的他，不願再走出這個家，她的時間將會停下。陪他消磨盡餘生，就是日復一日的永恆。
&esp;&esp;那又何妨呢？
&esp;&esp;仔細琢磨許久，她決定不再像以往橫衝直撞，偶爾也尊重他那些酸腐文人的委曲心腸，將弦外之音續下去，“所以在近代驟然與西方照面的時候，才顯得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esp;&esp;“有學者試圖如此解釋，但我並不這麼相信。”他輕描淡寫道。
&esp;&esp;她意外等到不一樣的答案，喜不自勝地衝上去抱著他，故意用身體的柔軟處相貼，將自己的重量壓在他背上。
&esp;&esp;他為早上說過的重話道歉，又發誓承諾，不會對她做那些過分的事。而後，他終於得以坦言幾番生氣的緣由，“我討厭你用勾引男人的方式對待我。”
&esp;&esp;“我也討厭你將我看成可以任意欺瞞的小孩，不當回事。”
&esp;&esp;聞言，他仍是輕蔑地一嗤，“那該當成什麼？”
&esp;&esp;她在他的左耳重重咬下一口。此夜的凸月猶缺一角，似就是在這咬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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