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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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汐汐。李信年輕輕地叫他，你知道怎麼做嗎。

&esp;&esp;家裡沒有東西，李信年推著他去洗澡的時候在app上下單了外送，按下提交訂單的時候兩個人都看著對方笑了一下。怎麼那麼容易笑！

&esp;&esp;真不好意思要讓別人幫我們跑一趟。李信年用拇指擦了擦祝汐的唇角，好大的雨。

&esp;&esp;是啊，好大的雨。祝汐重複了一遍，李信年點點他：所以你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

&esp;&esp;沒什麼可後悔的，祝汐很坦然地看著他，下一秒主動抬了抬頭，慢慢地親上他的嘴唇。

&esp;&esp;……

&esp;&esp;李信年。

&esp;&esp;他輕聲問，你喝醉了嗎。

&esp;&esp;-

&esp;&esp;半夜的時候被雨聲驚醒，睜開眼睛觸到一片黑暗的時候還有些茫然。

&esp;&esp;六月末梢的深夜居然也是寒涼的，有水汽透過牆縫滲透進來，凝結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esp;&esp;然而很快感覺到攬在腰間的那隻手。下一秒那種肌膚的溫熱有些遲鈍地傳遞過來。被子應該是換過了，溫柔蓬鬆地蓋住了兩個人。

&esp;&esp;李信年。

&esp;&esp;祝汐輕聲叫他，翻身的時候感到從後面被摟了一下。

&esp;&esp;輕點，李信年順手揉了揉那塊面板，好像還殘留著那種粘稠發燙的氣息。

&esp;&esp;李信年，祝汐不動了，過一會兒用氣聲問他，你睡著了嗎。

&esp;&esp;真的做過才感覺到那種契合，從身體到靈魂合二為一，像直接越過思維意識蝕燙在神經上的烙印。再也沒有別人了。

&esp;&esp;在黑暗中也感覺到身後的人笑了一下，然後李信年伸手過來，摸了摸他的手指：

&esp;&esp;“汐汐。”

&esp;&esp;我不是說了嗎。

&esp;&esp;他語氣低柔，輕輕地貼了貼他的後背：“我不用喝酒。

&esp;&esp;“我沒有那麼醉。”

&esp;&esp;

&esp;&esp;而人間事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你說出哪一次再見之後，就會真的再見。

&esp;&esp;“我今天……”祝汐繼續輕聲說話，在黑暗中忽然感覺李信年支起一點身體，往兩個人相貼的地方靠了靠，然後說：“好了，你講吧。”

&esp;&esp;你怎麼……

&esp;&esp;其實單人床本來就很窄，然而在視線模糊的情況下就很容易消解掉多餘的意志。祝汐翻了一下身，沒翻過去，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今天去醫院了。”

&esp;&esp;嗯？

&esp;&esp;李信年瞬時打起了一些精神，然後立刻意識到不對。

&esp;&esp;果然祝汐立刻問他：“你見過我媽了？”

&esp;&esp;……是。李信年放棄掙扎，重新躺回去抱住對方。話說以前沒覺得這房子隔音這麼差，那種攀附在牆面上滴落的水聲，簡直近得好像在耳膜上鼓盪。

&esp;&esp;但是小朋友也很敏銳。

&esp;&esp;後半夜的空氣在頭頂上方糾纏成幽暗昏沉的雲團，意識裡似乎過了很久，才聽到祝汐像是輕輕笑了一下：

&esp;&esp;“我只是覺得，你喝點酒可能更好。”

&esp;&esp;

&esp;&esp;這樣就可以變成一個錯誤，一個無心之失，和過去發生過的很多事情一樣。

&esp;&esp;祝汐終於還是翻了個身，在黑暗裡找了一下李信年的眼睛。

&esp;&esp;“我跟你說過嗎。”這樣小朋友的聲音就從很近的地方傳過來，因為很平靜，反而好像勻開某種寂靜的振盪。

&esp;&esp;“他出軌了，我才分手的。”

&esp;&esp;——！！

&esp;&esp;李信年的呼吸滯了一下，然後很慢地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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