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2 頁)

;上次和那個前男友見面的時候，好像只是說因為畢業之後道路不合就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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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看見的。”小朋友語氣平平地繼續陳述。

&esp;&esp;並不是很體面的場景，然而平常得好像每一個普通的日子。他從學校對面的車站坐公交，轉一趟地鐵去對方在金融區的住處，在和地鐵站相隔一個轉折的街角看見那個女孩的裙襬。

&esp;&esp;“那天晚上的課程展示取消了，他說是公司聚餐的意外。”

&esp;&esp;這樣說起來只是很簡短的兩句話，然而在那一路上曾經發生過什麼樣的情緒，李信年稍微想一想就可以明白。小朋友的第一次戀愛，無論平時是什麼樣的性格，大概都會有一些不同的雀躍。快樂，期許，或許一點點忐忑，然而一切都像投向深潭的那一顆小石頭，沉沒之後不會再有迴音。

&esp;&esp;“現在我知道了。”

&esp;&esp;李信年低頭親了親祝汐的鼻尖，然後到嘴唇，好像還含著那種柔軟的溼意：“然後呢？”

&esp;&esp;在這一天之前他和祝汐其實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面，然而日子居然好像也很正常。大概雙方本質上都不是會把自身依附於另一個人而存在的性格，微信對話方塊的記錄一直沒斷，偶爾各自做事的時候連著一隻耳機聽對方的呼吸，祝汐有自己的事要忙碌，像日光下的樹木自由生長。

&esp;&esp;“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別的問題。”

&esp;&esp;小朋友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而很平緩地說：“他說喜歡我，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esp;&esp;“然後我不喜歡他了，就沒有必要繼續在一起。”

&esp;&esp;——實話講雖然李信年已經準備好了一篇安慰的話，但聽到祝汐的這個反應居然也並不算是出乎預料。

&esp;&esp;因為在生長那樣的家庭，所以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第一反應都會是剋制和清醒的，不僅僅是那種體面優雅的家教慣性，實際上能夠寬容他人的第一條件其實是自身的圓滿。

&esp;&esp;拋開後來因為性向問題產生的一些齟齬不談，正因為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幾乎沒有缺過什麼，所以對那種醜陋的姿態只會報以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