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忠烈王尋仇偏聽偏信 賞金人入贅自帶嫁妝(第1/3 頁)
阿斯朗心中怒火幾乎鼎沸,一腳踹倒傳信計程車兵,打馬就往營地趕:“一派胡言!吩咐下去,嚴守出口,不能放一個可疑的人出去!”
營中已經有醫官在診治,一旁還有聞訊趕來的尉遲夫人。
“是井水的問題,”尉遲夫人見他氣得不輕,先開口道,“井裡被人投了毒,凡喝過井水的,都沒救了。”
明明知道是誰幹的,就是抓不到直接證據,尉遲夫人這才想起樊纓說過的那句話,不由勸誡兒子道:“不然,忍這一時吧?”
阿斯朗怎可能善罷甘休,怒道:“今日上門投毒已然就是要置你我於死地,母親叫我怎麼忍?”
說得沒錯,以目前形勢看,就算忍著,李雲昭也不見得會放過甘州。尉遲夫人反倒冷靜下來,沉聲道:“去吧,我替你做後盾。遲早有一戰,不如就趁現在軍心激憤之時。就算拿不下臨州,我們還有甘州據險。”
次日一早,阿斯朗正點足兵馬要發兵,又見報信兵急匆匆跑過來。阿斯朗忍住怒火,惡狠狠問:“又是什麼事!”
“將軍……”報信兵戰戰兢兢,“營外有人,說是什麼忠,忠烈王,要見您。”
什麼忠不忠烈,阿斯朗本不想理,一個滿身怒氣的人已經提劍殺了進來,一路亂砍一路罵:“阿斯朗狗東西!祖上便背信棄義的西胡蠻子,滾出來!”
兩個意圖阻止的倒黴蛋已經被砍倒在地,阿斯朗見這陣勢哪裡還坐得住,怒氣衝衝迎上去便也罵:“你是哪裡跑出來的瘋狗,敢在我的地盤撒野!”
“西胡蠻子!”來人血紅著一雙眼,提劍便刺,“我祖塋可是你掘的?掘人祖墳如殺人父母,你這西胡孽障東西,今日便取你狗頭,以奠我先祖!”
阿斯郎沒想到苦主這麼快找上門來,已經沒空去想訊息從哪裡走漏的,忙提槍格擋,嘴硬道:“你又是哪個!”
來人更氣:“你一個西胡孽種,不配問我是誰!”
兩人各自不讓,都下了死手。聞訊趕來的尉遲夫人一看,唬得魂飛魄散,忙一鞭先抽兒子,擋開二人,喊了一聲:“阿朗快住手!”
自己則捲進忠烈王劍下,胳膊上生生受了一劍,忍痛抵住來人長劍:“王爺息怒,此事是個誤會!”
她明顯有備而來,喚了一句“來人!”,先前高塔上哨兵死時穿的那套怪衣服已經端在忠烈王眼前:“王爺請看!前日夜裡有人偷襲我軍大營,一番裝神弄鬼後將這幾套衣物留下。其目的就是引您與我甘州軍決裂,您可千萬不要著了她的道。”
眼前就是自己先祖下葬時身上穿的斂衣,如今衣服已然被人扒下來,那墳塋裡還不知道怎樣一副慘狀。又思及自己亡國之身,本就愧對先祖,如今連祖塋都看護不好,當真是無面目苟活於世。
就見這忠烈王也不對打了,將那斂衣一包,哭得淚水漣漣。
尉遲夫人忙將阿斯朗支走,溫聲安慰起來:“王爺,您先別急著悲傷,如今阿朗已經查出眉目,似乎與臨州那位公主有些關係。您若想揪出這始作俑者,不如一道去臨州問問。”
忠烈王今日就是來找證據的,先前只是小道訊息他還不甚確定,今日有了衣物為證,不管是誰幹的左右逃不過甘州臨州,參他們一本才是正經。
根本不聽尉遲夫人說什麼,忠烈王抱過先祖斂衣,跌跌撞撞就要走。尉遲夫人自信已經毀掉了盜墓證據,示意手下人不要阻攔。
可她不阻攔,路上卻有別人巴巴等著。
阿斯朗母子不知道的是想要甘州這塊肥肉的遠不止臨州那個,身處群狼環伺之地,擁有財富本身就是錯誤。
說回臨州,城中各大富戶忙著轉移財物拋售貨物房產的訊息早在河西幾州傳開了。先時人們還不信,見賀家在馬市的鋪子掛出拋售的牌子才信了,有錢的跟著拋售唯恐跑之不及,投機的趁機買進,要錢不要命。
只有阿如,迎風站在城外土坡上,冷眼看城裡燈火點點,半明半昧。
胯下馬兒倒換四蹄,阿如警覺。半晌,身後響起一聲慵懶的抱怨:“睡了我就跑?怎麼,公主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阿如不做聲,樊纓已經打馬上前與她並排而立:“話說公主殿下答應了的事,不會食言吧?”
阿如回頭,城裡燈火遠遠映在樊纓眼裡,星星點點,如跳動的火。
以前覺得這個人言語輕浮,如今再看,辦的事卻牢靠。
當然以前也覺得答伏爾是可依靠的大山,可說丟還是將她一個人丟在臨州。
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