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客人(第1/1 頁)
他,我很放心。”
央金轉動著鏈錘,百斤的鏈錘在她手中甩動如銀蛇飛舞:“你以為你自己一個人就能殺得了我?你也太自不量力了點。”
黎明清沒有搭話,而是吐出一口血,往前飛奔。
無關國恨,無關家仇,而是棋逢對手的酣暢。
只有她親自擰下央金的頭,才會有那種淋漓的痛快感。
就在鏈錘即將撞到女人的身體之際,黎明清下跪塌腰,在鏈錘之下滑翔了過去。
鏈錘撞了個空,央金收力,在原地擰轉了幾個圈。
黎明清在地上滾了幾圈,再度握到劍時臉上的笑意漸濃。
銀身長劍鋒芒畢露,結霜的寒劍劃空,彷彿刺碎了西風,黎明清劍指央金:“對付你,我一個人綽綽有餘。”
*
風雪漫卷,直撲草簷,廊下脆弱的冰層融化,踩在上面發出細碎的塌陷聲,凍雪化水,腳下的寒意直往骨頭裡鑽。枝枝椏椏的樹上堆滿攢了一夜的雪,一簇簇的落下,將乾枯的樹枝壓出輕而悶的響。
烏孟手中信紙被朔風吹得獵獵作響,白字黑子的捷報二字被掩了鹽粒大的毛雪,雪溫化水,迅速將信上的字跡氤氳成團。
穿著盔甲的卓瑪迎雪而出,站到烏孟的身邊。
“在看什麼?”
“捷報。”烏孟折信收進自己的懷裡,“莒子河大捷,葛囸將軍率的二十輕騎燒了塔爾木二十石的糧草,還殺了他們近千人。”
“太好了!這群人死有餘辜!”卓瑪搓著手,哈了口奶白的霧氣,“你們的將軍打了勝仗,為什麼你還是悶悶不樂的。”
“你才悶悶不樂。”在女人面前流淚總歸是丟臉的,烏孟狠搓了把臉,想到葛囸扛著鬼陀羅,騎在馬上回頭和他說話的模樣。
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睫上,烏孟使勁地眨了眨眼,笑得大聲:“我比誰都高興!”
這次,葛囸給他開闢了條通往勝利的路。
“哭個屁!葛大哥只是受傷了,人又沒死!”吳大勇一掌拍在烏孟的後腦勺上,“我就說多吉那小子能成大事,竟然敢趁著葛大哥救人的時候單挑塔爾木!”
“我就是高興!”烏孟笑得比哭還難看,他緊緊抱著吳大勇,聲音嗚咽,二十輕騎!一個沒少!葛囸這仗打得實在漂亮!
卓瑪斜著腦袋瞅著這兩個猴子一樣的男人,心裡越發的沒底。
“算日子他們就快遇到二小姐了。”吳大勇雙手合十,向天祈禱,“保佑二小姐能一句殲滅他們,最好一個不留……”
籬笆院子被人狠狠的撞開,茫茫無垠的雪地裡留下一連串觸目的血跡,守城的兵還沒來得及張口,城樓的哨崗上就響起了高亢的號角聲。
凌厲的號角聲震耳欲聾,鮮豔的木裡旌旗在蒼穹之下迎風飄揚。
黃昏時分的天色陰沉,像是要將整個木裡吞沒。
卓瑪甩門,將早已準備好的戎服大袍披好,手中佩劍銀光乍閃,“唰”的一聲收進了腰間。
客人比預料中來得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