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2 頁)

時突然響起，是境外陌生號碼。她按了擴音，邊撕止血貼邊接聽，“喂？”

&esp;&esp;“我是程季澤。”他那邊背景音有點雜，似乎在空曠人多的車站，“我今晚到廣州。一起吃個飯？”

&esp;&esp;前兩天的怒氣，到現在已經散了一大半。程一清這時想要質問他，思緒還沒醞釀成語言，已被程季澤打斷，“我趕車。今晚七點半，長堤羅記海鮮酒家，東山房。”也不給她反應時間，電話突然結束通話。

&esp;&esp;程一清雖生氣，但當下她完全沒有任何辦法，也沒有任何人脈。一個到處借錢、依然欠錢的人，哪裡有人脈。

&esp;&esp;入夜後，氣溫驟降。夜空填空呈青紫色，像腿上身上莫名其妙的淤血似的。奔騰的大塊白雲朵朵，這裡遮蓋一點，那邊掩蓋一下。因為地鐵施工，路上大堵車，程一清雖騎摩托車但也行進困難。她晚了到，趕到東山房前已是氣喘吁吁，一推門，裡面坐了個人。那人正抬手喝茶，這時回過頭。

&esp;&esp;程一清見到是陶律師，怔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esp;&esp;陶律師喊住她，“先別走，阿澤馬上到。”

&esp;&esp;程一清背對他，在門口停住。

&esp;&esp;“我知道，或者我跟阿澤還欠你一句對不起。雖然，我們倆用意是好的，也並沒做對不起你的事。阿澤只是希望這件事能夠推進得順利些。”

&esp;&esp;程一清心想，我不會再相信你們。她轉過身，大踏步進來，“其他事不用多說。我這次見程季澤，只有一句話：我們程記，是不是他找人抹黑的？我問完就走，一啖水都不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