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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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他。
&esp;&esp;他接過紙巾,兩人手指輕觸,又鬆開。不知為何,剛剛談論產品的熱情,像被電風扇吹走,二人都不語。程季澤看窗臺上的綠植,程一清看他:“說起來,那一次——哎雖然很久之前了,但我一直沒跟你道歉過。”
&esp;&esp;“哪次?”他轉過頭,看金魚缸旁邊的她,靠在牆上的她。魚缸裡的水影,在牆面上晃動,在她身體上晃動。
&esp;&esp;“潘盈盈那次——我不該在所有員工面前,衝進你辦公室,跟你吵。”
&esp;&esp;“你抱歉的是不該當眾人面跟我吵,而不是覺得我沒做錯?”
&esp;&esp;程季澤微笑,程一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身上有股香甜的味道,像極了剛剛他嘗過的糕點。
&esp;&esp;她說:“做人真的好麻煩,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根本分不清楚。”
&esp;&esp;“我做人好簡單,首先要對我有利,其次,希望儘量不傷害到別人。”
&esp;&esp;“但假如傷害到潘盈盈他們呢?”
&esp;&esp;“我不回答假設性問題。這件事上,大家都是贏家,不好嗎?”
&esp;&esp;程一清心想,那你對我的感情投資呢?假如我真的對你動了心,誰是贏家,誰是輸家?
&esp;&esp;她想事情時,眉心下沉,一雙唇不自覺地微翹,彷彿眉跟唇都在設法接近彼此。程季澤凝視她,感覺這雙唇看起來很柔軟。她靠在金魚缸旁,平日裡硬邦邦的女仔,在橘色小尾巴左右擺動的背景下,看起來也軟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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