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春獵(第1/1 頁)
麼狗屁皇帝,不當了。
與此同時,棖銜水看著卦象上搖搖欲墜的國祚,陷入了沉思。
昭王難得參加春獵,卻並無招賢納士的意向,武試還沒結束便不見了蹤影。
山腰上桃花林中,一鳴驚人的昭王殿下正懶散地坐在一棵粗壯的桃樹上,看著宓安摘花。
“今日怎麼願意穿這件粉外衫了?”景煦目光灼灼,“躲在這桃花林裡,方才一眼都沒找到你。”
宓安笑道:“自然就是為了躲起來。”
“躲我岳父?”
宓安將桃花瓣摘下來,放到一邊的竹筐裡:“我爹脾氣太差了,我怕捱打。”
景煦輕笑一聲,宓安看向他,起身走近。
景煦坐著的這棵桃樹不高,宓安站在他身前正好與他平視。
“怎麼了?”景煦順手拂去宓安髮間的花瓣,對方卻忽然湊近,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景煦一愣,宓安別開眼神:“方才就想這麼做了。”
方才遠遠看著景煦身騎駿馬挽弓搭箭,他就想這麼做了。
景煦驀的眼神一暗,伸長手臂將宓安攬過,讓他坐到自己腿上,低頭吻了下去。
宓安仰頭任他動作,呼吸逐漸混亂,欲拒還迎地推推身上的人,笑道:“當心被人看見。”
“阿宓慣會撩撥我。”景煦意猶未盡地又親了親懷裡的人。
有宮人摸索著進了桃花林,高聲喊道:“請問昭王殿下與宓少師可在此處?”
兩人對視一眼,宓安立刻起身走遠,景煦忍住笑意揚聲道:“何事?”
“回殿下,國師有請。”
現在棖銜水說話對景煦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重要,一聽國師有請,景煦立刻跳下樹,應了聲“知道了”。
桃花盛放,風乍起,亂紅如雨,景煦回頭望去,來時就沒有走正路,現在也不知道從何處下山了,於是攬住宓安直接從山腰跳了下去,腳下輕點,藉著山壁的力一路飛到了山腳下。
景煦將宓安塞進馬車裡,親自駕車向宮中駛去。
宓安哭笑不得:“著什麼急?”
“當然著急。”景煦雖然著急,馬車卻穩穩當當,不會顛簸著宓安,“你最近越來越貪睡了,我擔心。”
宓安嘆了口氣,他近日確實有些睡不醒,但還是安慰道:“春困而已。”
占星臺十年如一日的靜謐,只有景煦來時才有一絲人氣,現下昭王殿下毫不客氣地推門就進,開門見山道:“能出發了?”
棖銜水看見景煦就生氣,答非所問道:“昭王殿下,我冒昧地問一句,您這回又是因為什麼不想做皇帝了?”
宓安一愣,奇怪地看向景煦。
景煦嘴硬:“胡說。”
棖銜水將卦象打亂,說道:“你發誓,這次回來好好做皇帝,否則我就不告訴你怎麼救他。”
景煦好笑道:“威脅我?”
棖銜水點頭:“是。”
他這麼直接,景煦反而無話可說,更何況現在確實只有棖銜水能救宓安,也只好點頭道:“行,我發誓。”
棖銜水的目光落到宓安身上,景煦的聲音冷了下來:“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不可能用青疏發誓。”
棖銜水自然不會這般過分,說道:“清明那日,卯時動身,一路向西南去。”
“沒了?”
“沒了。”
景煦道:“多給些提示,你也不想我死在外面吧?”
他口無遮攔,宓安聽得生氣,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景煦捂著頭可憐巴巴地回頭:“疼。”
棖銜水咬牙切齒:“天機不可洩露!不可洩露!我只能說你們此行必定順利!其他的事自己解決不了嗎?你們兩個是小孩子嗎?”
宓安禮貌道謝,拖著景煦往屋外走去,身後棖銜水的聲音幽幽傳來:“你今日這花簪真醜。”
景煦回過頭,言辭譏諷又炫耀:“這是青疏親手摺的,你羨慕唔唔……”
宓安一把捂住景煦的嘴,頂著國師殺人的眼神離開了占星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