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預川(第1/1 頁)
好樣的。”
“怎麼,青安公子要親自回朝青看看嗎?”
“未嘗不可。”宓安拿起面具,“現在就去。”
預川的朝青就在清雲客棧內,與京城的清庭樓是一模一樣的機關構造,都是宓安親自設計的。景煦每來一次都要感嘆一次這機關的靈巧周密。
見二人非富即貴,清雲客棧的掌櫃迎了過來:“二位客官可需要雅間?”
清脆的銀鈴聲響起,掌櫃按下心頭驚訝,語氣更加恭敬:“原來是貴客,請隨我來。”
暗門之後,預川的管事已經候在此處,見到二人垂首行禮:“見過二位主子。”
宓安的聲音清朗冷漠:“清泉?”
“正是屬下。”
宓安輕車熟路地進了正堂,開門見山道:“南興樓欺壓百姓之事你可知曉?”
清泉跪了下來:“屬下該死!”
景煦失笑:“你手下的人認錯倒快。”
許是當年宓安的手段如噩夢般深入人心,朝青的人個個都對這位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主子又敬又畏,宓安其實很好說話,但若是有人不服管教違反規矩,必然生不如死。
宓安輕輕瞥他一眼,道:“也是你的手下。”
景煦笑著搖了搖宓安身上的銀鈴,語氣毫無波瀾:“該交待的詳細交待,這幾日你就先待在這裡,我記得朝青是有地牢的吧?”
清泉跪在地上,死死握著佩劍,卻始終不敢對宓安有任何不敬,景煦覺得奇怪,問道:“你如此畏懼青安,卻仍然違抗他的命令,南興樓給了你很多錢?”
清泉低著頭,低聲道:“南興樓只求朝青不插手而已。屬下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宓安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小聲對景煦道:“外人果然還是不可盡信。”
他的意思是景煦的暗衛與景煦從小一起長大,幾乎算得上半個家人,對比之下朝青的人自然就生疏許多,但清泉不知其中深意,以為宓安對自己疑心,連忙告罪道:“主子恕罪!屬下這條命是主子救的,對主子絕無二心!只是南興樓在此多年,朝青若是插手他們的事,實在是……”
“所以你就擅自做了決定?”景煦笑意不達眼底,“這朝青的主人究竟是你,還是青安?”
清泉後背發涼,顫著聲音道:“主子……恕、恕罪……”
宓安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眾人,笑道:“看來各位的想法都與清泉不謀而合。”
他雖然帶著笑,卻讓人莫名聽出一絲冷意,眾人齊齊躬身行禮:“屬下唯主人之命是從!”
宓安並不在乎他們嘴上的衷心,問道:“另一位管事呢?”
有人回道:“回主子,清歡昨日出任務,還沒回來。”
“先將清泉關進地牢,這些時日的事務我親自處理。”宓安起身,交待道,“我留兩個人,有事讓他們找我。”
“遵命。”
景煦點了兩個暗衛留在朝青,宓安覺得眼生,多看了幾眼,景煦立刻盯住了他,宓安瞪他一眼,起身走了。
“我想去喬姑娘夫君屍體被發現的地方看看。”出了朝青,宓安若有所思,“清歡出任務也有些奇怪,預川這邊有什麼是需要她親自去的?”
景煦道:“天高皇帝遠,阿宓的屬下不太聽話了。”
“現在是你的了。”宓安胸無大志,“前世此時我似乎收到了清歡的死訊,只是那時北夷發兵,緊接著先帝駕崩,就沒顧上。”
這次北夷的陰兵潰不成軍,倒是免了一場戰亂。
“我登基後,阿宓是不是也在處理朝青的事?”
宓安道:“當然了,都怪你整天在寢殿批摺子,害得我只能趁天不亮你上朝時溜出宮去。”
他說起這個就生氣:“你知不知道晚睡早起很折磨人的?”
景煦笑著攬過他:“我知錯了。難怪那時阿宓總是曠早朝,我以為是生我的氣,原來是熬夜熬的。”
宓安很不給他面子,冷笑道:“不,就是被你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