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女英(第3/3 頁)

作與否，草央要牽牛去做推土機這檔事不會動搖。

&esp;&esp;「姬颯，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你都是輿師的唯一傳人了。你和土地天生的連結，比為師畢生修習都要深，帝女御風雨而行，而你將能御一方水土疆域。無論天地人，你的時代，都會是最好的朝代。」

&esp;&esp;「可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好。而且，這要死多少人呀？草央的仇，都過幾千年了，也該消氣了吧？」

&esp;&esp;「幾千年了，她和她妹妹都還跪在殺父滅兄的人面前，你覺得呢？」

&esp;&esp;「那是山，她又不在那。」姬颯脫口而出，然後一想不對。

&esp;&esp;她是不在那，只有替身娥皇在。但她妹妹呢？

&esp;&esp;真正的女英呢？

&esp;&esp;劉雷見姬颯臉色，知道她想通了，緩緩說：「女英峰裡，女英還被壓著。比雷峰塔還沉。」

&esp;&esp;「為了女英。」姬颯終於懂了，草央在乎的恐怕也不是她爸帝堯，是帝堯滅了她母族，又逼她嫁人當政治工具的。

&esp;&esp;她最看重的，是親妹妹。

&esp;&esp;所以用她妹妹的名字，哪怕是永恆的女童或老婦，也要記得的女英。

&esp;&esp;而她妹妹同為帝女，無香火供奉信仰，哪怕有神通也無從解脫吧。

&esp;&esp;「人間總有人，賦予土地對你的意義。你不想回姬家，不是因為那塊地怎麼你了，是那些人。」劉雷低聲說：「她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