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女英(第2/3 頁)

洞府，要什麼有什麼，你和你師父說一聲就是了。」草央撩撥兩盒糕點，笑說：「你們先聊會，中午別等我吃飯了。」

&esp;&esp;待草央和玄子都出門了，姬颯才開口說：「你叫我穩住，是因為這個？」

&esp;&esp;劉雷揉了揉眉心：「嗯，你那位走無常不會有事的，小祖宗不會為這點子小事違背諾言，你那位，還算半個地府的人，不能動。她就是氣不順，激你一把。」

&esp;&esp;「那現在是怎樣？不放我走囉？」姬颯打量起四周，考慮著可以相信劉雷幾分。

&esp;&esp;「忍到初七就好。你不用費心偷跑。」

&esp;&esp;姬颯心念一動，那代表草央與劉雷謀劃的事，應該會在初七發生。

&esp;&esp;「草央說，要把牛牽走，到時候我們是跟著走呢？還是怎樣？」姬颯擺出既來之則安之的樣子，伸了個懶腰，扭了扭手腕和脖子。

&esp;&esp;劉雷搖頭：「你這德性，哪像個輿師，就是個打手。」

&esp;&esp;「牛牽到哪還是牛，人也一樣。」姬颯剝起核桃吃：「所以，要牽去哪。」

&esp;&esp;劉雷笑：「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套我話嗎？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你出不去，又是我徒弟，有話就直說。」

&esp;&esp;「初七會發生什麼事？」

&esp;&esp;「初七是人日，女媧創世的第七天造出了人，初七就是全人類的誕生日。」劉雷拿起核桃剝，剝好也不吃，放在小碟子裡，他說：「破曉的第一縷陽光透出來時，土牛甩背。」

&esp;&esp;「臺灣，在土牛背上。」姬颯說：「所以，是陸沉。」

&esp;&esp;劉雷點頭：「天時地利，地應天而動，星象至此，地必有大劫。煞氣是人世積累的冤孽，小祖宗只是把兩個點連成一條線，讓土牛可以藉機完全甩背脫身。土牛背島，放眼四海，這也是最後一頭了，錯過這次，小祖宗哪怕再來一萬年耐心，也等不到的。」

&esp;&esp;「那你是幹嘛的？」

&esp;&esp;「我？輿師馴地，自然是我來綑定地煞於機要處。古有周穆王有御者造父替他駕馬車會西王母，今有小祖宗要我御牛車撞九嶷山。」

&esp;&esp;「什麼？所以，沉沒一座島，為了撞倒一座山？演鐵達尼嗎？你們是不是串錯戲棚了？」姬颯沒想過如此荒謬。

&esp;&esp;劉雷默默泡了壺茶，把剝好一小碟子核桃仁遞給姬颯：「國仇家恨，用最精簡的話說出來，都是荒唐言。」

&esp;&esp;姬颯深呼吸：「九疑山是什麼？很多疑問嗎？」

&esp;&esp;「你這麼想，也沒有不對。它又叫蒼梧山，帝舜被葬在那裡。那裡有個奇景「萬山朝九嶷」，我見過，就是四圍的山丘都向中心的主峰舜源峰彎腰叩拜的樣子。古云帝舜南巡死在蒼梧，娥皇女英趕來在湘江淚盡而死，所以向舜源峰叩拜的其他八峰就包括娥皇、女英」

&esp;&esp;姬颯單手撐著額頭：「草央要這麼兩千多萬人陪葬，只是想鞭屍？」

&esp;&esp;「不是你想的這麼單薄。」劉雷的聲音一震，顯出了老態：「神明汲取人們的信仰，才能為自己打深根基，帝舜貴為地官大帝，是三官大帝之一，僅次於玉皇大帝，祭拜的廟宇甚多。你看看孟婆，能有多少香火？推倒舜源峰，對小祖宗來說是推翻一個神祇的第一步。然後，是還原真身，重塑信仰。因此，她需要一個人皇，本來想著日後提拔栽培一個，然後你撞進來了。」

&esp;&esp;「都什麼時代了，人皇？」

&esp;&esp;「這個時代，沒有皇嗎？你睜大眼睛看看，你動腦子想想，混混噩噩被輿論當猴耍，朝三暮四巧立名目，你就覺得擺脫了舊時代了？我親眼見證百餘年，我敢打包單，次次搞得翻天覆地的變化，變的是名頭和人物，上位者換人換名字都可以，不分上下不可能。」

&esp;&esp;「我連輿師都沒學會，還想什麼上位。這太離譜了，要是我沒來向陽花園呢？」

&esp;&esp;「既來之，則安之。小祖宗在見到你之前，只計畫到推倒舜源峰，其後就是見步行步而已。」

&esp;&esp;姬颯暗想不好，這就代表不管她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