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女英(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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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輪擾攘後動身，到達404時，姬颯轉手就把收到的年糕當作拜年禮。

&esp;&esp;「這麼早，還客氣。」劉雷開門時眉目間散，穿著寶藍色的長衫，比平時亮眼幾分，也有了年氣。

&esp;&esp;「借花獻佛而已。」姬颯拿不準該用什麼態度對劉雷，師父二字長了刺似的，竟是叫不出來。

&esp;&esp;劉雷笑了笑，把她迎進來。

&esp;&esp;大年初一的404，像是電視劇裡的大宅院，講究的雕樑畫棟，一室蘭香，水仙開得長勢可喜。

&esp;&esp;「今天，我照我老家樣子佈置，好看嗎？」劉雷一撩長衫下襬，瀟灑在太師椅上坐下：「說起老家，我那的規矩，領壓歲錢是要給長輩磕頭的。」

&esp;&esp;「那就免了。」姬颯然後雙手插在口袋裡。

&esp;&esp;「嘿。我就麼一說，也沒指望你。」劉雷從袖口裡掏出個紅包：「收著吧，為師一番心意。」

&esp;&esp;姬颯在口袋裡的手被黏得死緊，掏不出來，她自覺經歷一場背叛，而背叛她的老渣男似乎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esp;&esp;剛被捂熱的心，一盆冷水澆下後，無聲無息又能瞬間回溫嗎？

&esp;&esp;開玩笑，這麼想著，姬颯不自覺地冷笑一聲。

&esp;&esp;「知道你生氣。」劉雷苦笑：「但你也要明白為師的處境，胳膊擰不過大腿呀！」

&esp;&esp;「聽不懂。」

&esp;&esp;「你師父是在怪我呢，打不過我，只能聽我的。」草央從蘭花後的門進來，紅絲帶繞著丸子頭。一身正紅，襯得她唇紅齒白，像是年畫裡最漂亮的女娃娃。

&esp;&esp;「今天為什麼要我來？」姬颯看見草央，心頭堵得像是心肌梗塞。

&esp;&esp;「你師父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能發個紅包，你不收嗎？」草央掏出姬颯放口袋的手，搖起來。

&esp;&esp;姬颯不情願地看劉雷一眼，劉雷把紅包塞進她口袋：「收著。」

&esp;&esp;她還不至於要把紅包扔回去，哪怕想這麼做，也知道若搞得草央不高興，不知道又要拿誰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就範。

&esp;&esp;「這才對嘛！過年就要有過年的樣子。」草央像是滿意了，吹了聲口哨，玄子才露了臉，牠明顯不樂意亮相，因為脖子上被綁上了紅絲帶的蝴蝶結，草央笑瞇瞇地說：「團團圓圓。姬颯你先坐下，我拿瓜子桂圓來配茶。」

&esp;&esp;玄子悶悶不樂地躲到牆角不願出來，草央才消失在門後，劉雷就壓低聲音在姬颯耳邊說：「紅包裡頭的東西有用。待會，穩住。」

&esp;&esp;姬颯不解，但劉雷說完就若無其事坐在她對面，她還來不及開口問，草央就拿著托盤回來。

&esp;&esp;「昨晚就我和劉老頭兩個，吃了頓沒滋沒味的除夕飯，對著個不下筷子的老臉，我吃得多沒勁。對了，姬颯你昨晚吃得開心嗎？」草央一面拈起掌心的瓜子磕，一面間話家常的樣子。

&esp;&esp;「還可以。」

&esp;&esp;「菜色不錯吧？畢竟那位走無常吃飽了就要上路告御狀呢，人們不都說，死也要當個飽死鬼？我看她就是兼差想轉正職，等不及了吧。」

&esp;&esp;姬颯臉色頓變，眼神冰冷起來。

&esp;&esp;「虎著臉看我幹嘛呢？你們也不想想，下頭是誰待得久？這麼說吧，一家公司裡，她一個打零工的，想找部門經理麻煩，你說到最後誰會一身腥？」磕瓜子的聲音，喀喳喀喳，像是啃著誰響脆的骨頭：「怎麼就這麼不自量力呢？」

&esp;&esp;姬颯倒吸一口涼氣，脊椎一節節僵直起來，寒意透入骨髓，臉卻潮紅起來。她緊盯著草央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何太太的安危。

&esp;&esp;「知道怕了？」草央半瞇起眼，琉璃般的眼珠子不帶一絲感情：「放你走還要防著你，那今天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在這待著吧。」

&esp;&esp;姬颯橫眼看向劉雷，劉雷臉色如常，沒有一絲波瀾。

&esp;&esp;「放心，404可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