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十二天官(第3/5 頁)

&esp;&esp;白素微笑領首，這種情形，十分容易理解－－－來自小情人的囑咐，自然比甚麼都更重要！

&esp;&esp;我又吸了一口氣，因為這時，我想起了大降頭師猜王對苗女藍絲的介紹：“它是來自籃家桐的苗人，她的那個桐，對蟲術很有研究。”

&esp;&esp;如今，跟著溫寶裕到處轉的那隊苗人，會不會正是藍家桐的呢？

&esp;&esp;想起來，真的十分滑稽，絕不調和－－－一個對昆術很有研究的苗族部落。竟然離開了深山，來到了這個一級現代化城市遊覺觀光，這世上真是甚麼樣的怪事都可以發生！

&esp;&esp;我壓低了聲音：“那我們怎麼辦？是不是再去撞破他的好事？”

&esp;&esp;白素十分認真地想了想，才搖了搖頭：“不必了，那些人之中，很可能有籃絲的至親在，我們出現，會使小寶張惶失措，手忙腳亂出醜的。”

&esp;&esp;我不禁駭然失笑：“你以為那些苗人，是萬里迢迢，相親來了？揀女婿來了？”

&esp;&esp;白素居然點頭：“雖不中，亦不遠矣！”

&esp;&esp;我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舌頭。要做藍家桐的苗家女婿，不知道要有甚麼倏件資格，但是無論如何，我們如果出現，肯定對事情不會有幫助，那就還是由得溫宵裕去單獨對付好了。

&esp;&esp;所以，我們改變了主意，沒有去找溫寶裕，進了另一家食店，十分愉快地進食海鮮，而且，有說不完的話題。我首先提出的是：“一直在深山生活的苗人叫能從來也未曾過海鮮的滋味。”

&esp;&esp;白素笑：“他們敢吃外形如此古怪的龍蝦，也算是有勇氣的了。”

&esp;&esp;飯後，一天的愉快繼紳，我們又登上了帆船。預算在午夜之前，可川回家“晚航更憾意，涼風習習，半躺在甲板上，看慢天繁星，很有超然物外之感。

&esp;&esp;在歸途之中，我在想，找一個甚麼樣的機會，問溫寶裕他和苗人打交適的徑過。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當我和白素盡興回家之後，才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溫寶裕。

&esp;&esp;溫寶裕自然是在等我們，照他平日的行為，一看到我們回來，就該區跳起來才是，可是這時，他卻是坐著在出神，手中赫然拿著一杯烈酒，很可能已喝了不止一杯了，我和白素進來，他竟然像是未曾覺察！

&esp;&esp;我一著到他這種情形，就想出聲大喝他一下，白素也立即知道了我想作甚麼，所以她一反手，就按住了我的口，這時，溫寶裕才抬起頭來。發現了我們，他的身子震動了一下，杯中的酒，也儷出了不少。

&esp;&esp;從這種情形來著，白素阻止我大喝，很有道理，溫寶裕精神恍憾之極，如果我猝然大喝，可能對他造成巨大的裡湯和傷害。

&esp;&esp;我輕輕推開白素的手，儘可能用柔和的聲音問：“又怎麼了？”

&esp;&esp;我這樣問，自然是對於他的花樣百出，十分之不耐煩，溫寶裕抬起頭來，哭喪看臉一他這倒不是裝出來的，是心中真正感到了苦惱），他說了一句話，卻是隨便我怎麼猜，都猜不到的。

&esp;&esp;他說的是：“我花了不少時間學苗語，誰知道他們說的是“布努””

&esp;&esp;這句話，我和白素聽了，也要先楞上一楞，然後才能會過意來。一時之間，我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首先我向白素豎了豎大拇指，因為她是從望遠鏡中看到溫宵裕和一些人在一起，在幾分鐘的時間之內，就作出了那些人是苗人的推測。

&esp;&esp;這個推測，在聽到了溫寶裕的這句話之後，已經證明是正確的了。

&esp;&esp;溫寶裕偷偷地在學苗語，他沒有特意提過，可是我卻知道，因為有好幾次，他像是裝成無意地和我討論過一些苗語的問題。

&esp;&esp;我自然也知道，溫寶俗學苗語的目的，是方便和苗女藍絲溝通，方便和藍絲的族人溝通。

&esp;&esp;然而，正如我前面提到過的，苗語十分複雜，這種在語言學上屬於漢藏語系苗瑤語族的語言，單在中國地區，就有湘西、黔東、川黔滇三種方言，在這三大方言之下，還有許多隻有單一的部落使用的獨特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