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十二天官(第2/5 頁)

思議，我放下了望遠鏡，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也現出大惑不解的神色。我想了一想：“看樣子，他正在帶隊選擇海鮮，曾往碼頭上其中一家食店進食，我們上岸找他去。”

&esp;&esp;白素多半是想起溫寶裕看到我們之後驚愕的神情，所以她笑了起來：“好。”

&esp;&esp;我負責便船靠岸，白素一直用望遠鏡留意著溫實裕，直到看到他帶著那一隊人，進入一家食店為止。

&esp;&esp;白素一直把她所著到的情形告訴我，也加上她自己的意見。她道：“那一隊人十分怪。可能來自同一個地方，一族人，或是一家人，他們一定習慣於山上的生活習慣山居的人，走路的姿勢十分異特，和在平地上生活的人不同，很容易分辨。”

&esp;&esp;自素的觀察力十分強，她又道：“小寶和那隊人在語言溝通上很有問題，他不斷指手到腳，那些人好像也不是十分明白。”

&esp;&esp;我搖著頭：“這小子的古怪事情也買多。”

&esp;&esp;白素一聽，斜倪著我，笑而不語，我知道她是在說我的古怪事情也不少。

&esp;&esp;白素又道：“不論男女，他們的腰際，都有小刀或類似的武器。”

&esp;&esp;我也見過那隊人，他們不論男女。都穿著相類的衣服。都有外套，白素竟能看出他們的腰際帶著武器，這有點令我懷疑。我發出了一下聲叫來表示我的懷疑，白素立即解釋：“他們不斷用手按向右邊的腰際，一般來說，如果不是武器，不會引起人有這種慣性的動作，這證明他們習慣帶武器。”

&esp;&esp;我問了一句：“那他們是甚麼人？是警察？士兵？”

&esp;&esp;白素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繼續發表她的意見：“他們現在穿的衣服，不是他們原來的服裝，他們對現在所穿的衣服十分不習慣，我不會認為這隊遊客是來自城市的，他們對一切都好奇－－－行了，他們進了那家食店，我們一上岸就去找他。”

&esp;&esp;我一面便船靠岸一面又問：“女福爾摩斯，你有甚麼結論？”

&esp;&esp;自素笑了起來：“暫時還沒有，可是很快就會有。”

&esp;&esp;她動手幫我收帆，忽然問我：“你對苗語，懂得多少？”

&esp;&esp;白素的這個問題，聽來雖然簡單，可是卻著實嚇了我一大跳。苗語，自然指苗人的語言。苗人居住在深山野嶺之中，部族和部族之間，絕不友好，甚少往來，所以久而久之，語言也自成一格。

&esp;&esp;而且“苗人”只是一個統稱，凡是居住在中國的雲貴高原，伸延到泰北、緬北、中南半島北部的山居部族，民族成分，複雜無比，不但語言完全不同，生活習慣和宗教信仰，也有絕不相同的。語言的種類之多，只怕數以百計，我本領再大，能懂多少？

&esp;&esp;所以，白素的這個問題，令我一時之間，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esp;&esp;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白素突如其來，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是甚麼意思？

&esp;&esp;我在那一利間，一定現出了罕見的窘相，所以逗得白素笑了起來：“苗人各部族之間，總要有溝通的，他們應該在各自的語言之外，另外有一種共同可以懂得的語言。”

&esp;&esp;我點了點點頭：“有，有三種苗語，大體上可以講得通，不過也要看是甚麼地方的苗人，要是忽然冒出了一個深山溝裡的俾俾人，他也不會聽得懂－－－”

&esp;&esp;說到這裡，我徒然想起了白素的用意。

&esp;&esp;這時，我正待向岸上躍去由於徒然明白了白素的意思，身子震動了一下，幾乎沒能躍過兩公尺的距離而跌進海中去。

&esp;&esp;我剛在碼頭上站定，白素也跟著體態輕盈地躍了過來，我立時問：“你的意思是，小寶帶著的那群人是苗人？”

&esp;&esp;白素十分自然，一點也不感意外地點頭，而且補充：“而且我相信這隊笛人，和他日思夜想的苗家小情人藍絲，很有點關係。”

&esp;&esp;我雙手互拍：“對了！一定是藍絲曾託他照應那隊苗人，他才會將之當作頭等大事來處理，拿著雞毛當令箭，別的甚麼事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