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第2/3 頁)

聖母經，大喊他們犯了褻瀆宗教的罪行。尤拉本應堵住姑娘的嘴，但他沒這個勇氣。他的部下抓住小修女，堵住了她的口。

&esp;&esp;此時，尤拉聽到他後面一聲槍響。原來育格開啟了大門，外面計程車兵悄悄地進來了。但是有個僕人尚未醉倒。他靠近窗欄一看，驚異地發現甬道里那麼多人，便破口大罵，喝令他們停止前進。士兵們沒答話，繼續往鐵門走去。走在最後的是下午招來的一個農民，他朝視窗喊話的僕人開了一槍，把他打死了。半夜裡這一聲槍響，和醉漢們看到同伴倒下的狂呼亂叫，驚醒了那些睡在床上，沒有喝酒的僕人。他們有八九個人都半光著身子，衝到甬道上，開始猛烈地射擊尤拉計程車兵。

&esp;&esp;我們看到，槍響以後，尤拉開啟了鐵門。他帶領兩個士兵，衝進花園，跑向寄宿生宿舍的樓梯門。五六條槍迎面朝他們射來，兩個隨從被打倒，尤拉的右臂也中了一彈。原來岡比拉立夫人得到主教准許，命令她的五六個僕人到花園巡夜。這幾槍就是他們放的。尤拉熟悉地方，他獨自跑到門口，拼命搖撼，想把小門開啟，可是沒有成功。他想找手下人，又沒任何人答應。兩個士兵都死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碰上了岡比拉立家的三個僕人，與他們打了起來。他用匕首自衛。他又向鐵門跑去，想叫幾個士兵，可鐵門又關上了，不光插上了沉重的鐵閂，而且上了鎖。這是小修女拉警鐘叫醒兩個老園丁乾的。

&esp;&esp;尤拉心想：“退路堵死了。”

&esp;&esp;他把情況告訴了部下。他用劍撬鎖。要是成功，取下鐵槓，就可開啟一扇門。可是他的劍在鎖環裡折斷了。此時，幾個僕人從花園裡跑來，其中一人把尤拉的肩膀打傷了。他轉過身，背靠著鐵門，感到有好幾人在向他襲擊。他用匕首自衛，幸好天很黑，刺來的劍都落在鎖子甲上。有個人朝他猛刺一劍，戳在他膝上，疼痛難忍。那人用力過猛，栽倒下來。他朝那人撲去，一刀刺到他臉上，把他殺死，並奪了他的劍。這一下，他覺得有救了。他來到院子左側。他的人跑過來，隔著鐵門開了五六槍，擊退了那些僕人。門廳內一片黑暗，只有就著射擊發出的火光，才能看清裡面的東西。

&esp;&esp;尤拉對他的人喊道：“別朝我這邊打槍了！”

&esp;&esp;“您困在裡面了。”下士隔著門冷靜地對尤拉說“我們的人死了三個。我們拆除這邊的門栓。您不要靠近。有人朝我們了這裡開槍。好像花園裡有敵人。”

&esp;&esp;尤拉說：“是岡比拉立家的那些混蛋僕人。”

&esp;&esp;有人聽見他們說話，便朝聲音發出的地方放槍。尤拉躲進左邊的修女傳達室。他欣喜地發現了聖母像前點著一盞長明燈。他小心翼翼地取下燈，怕燈火熄滅。可他駭然地發現自己渾身在戰抖。他看到膝上的傷口血流不止，疼痛鑽心。

&esp;&esp;尤拉往四周掃了一眼，驚異地發現艾蕾的心腹侍女小瑪麗達昏倒在木頭椅上。他使勁地搖醒她。

&esp;&esp;她哭著說：“您在這裡！尤拉老爺，您想殺死您的朋友瑪麗達？”

&esp;&esp;尤拉說：“我怎麼會殺你。請你告訴艾蕾，我求她原諒我打擾了她的休息，並希望她常想起卡維峰上念聖母經的鐘聲。這是我在阿爾巴羅花園裡採的一束花。它染上了血，請你洗乾淨了送給她。”

&esp;&esp;此時，他聽到甬道里傳來槍聲。修道院的衛兵在攻擊他的部下。

&esp;&esp;尤拉問瑪麗達：“告訴我，小門的鑰匙在哪裡？”

&esp;&esp;“我不知道。這是內門鑰匙。您可以開門出去。”

&esp;&esp;尤拉拿了鑰匙，衝出了房子。

&esp;&esp;他對手下士兵說：“停止拆牆，我有鑰匙了。”

&esp;&esp;他拿起鑰匙開鎖，周圍一時顯得寂靜。頭一片小鑰匙不行，又換了另一片。鎖終於開啟了。在他舉起鐵槓時，右臂又中了一彈。這一槍幾乎是挨著他開的。他立即覺得這胳臂不聽使喚了。

&esp;&esp;他向手下人喊：“舉起鐵槓。”

&esp;&esp;其實不用他喊。在槍響時，他們藉著火光，看見鐵槓一端脫開了門上的鐵環，便有三四隻有力的手一起用力，抽出了鐵槓。鐵槓脫開環後，掉到地上。他們開啟了一扇門。下士進了門，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