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第3/3 頁)

地對尤拉說：

&esp;&esp;“毫無辦法了。我們死了五個，只有三四個沒有受傷了。”

&esp;&esp;尤拉說：“我流血太多，覺得要暈過去了。你叫他們抬我走吧。”

&esp;&esp;在尤拉與勇敢的下士說話時，修道院的僕人向他開了三四槍。下士倒地死了。好在育格聽到了尤拉的命令，叫了兩個士兵，把上尉抬走。尤拉還很清醒，命令他們把他抬到花園小門旁。士兵聽到命令，罵了幾句，但還是服從了。

&esp;&esp;尤拉喊道：“誰開啟這道門，賞一百金幣！”

&esp;&esp;三個人發瘋地砸門，可無濟於事。站在三樓窗前的一個老園丁用手槍朝他們猛烈射擊，正好照亮他們的路。

&esp;&esp;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開啟門。尤拉完全昏迷了。育格叫士兵儘快抬走上尉。他則進了修女傳達室，把小瑪麗達推出門，命令她趕快逃走，並要她永遠保密不要說出剛才看到誰了。育格抽出床上的墊草，砸爛兩把椅子，在房裡放了一把火。當他看到火燃起來時，便冒著修道院裡衛兵射來的槍彈，撒腿往外跑。

&esp;&esp;在離開修道院一百五十多步的地方，他找到了上尉。他完全不省人事了。戰士抬著他拼命跑。不到幾分鐘，他們便出了城。育格叫大家歇口氣。和他一塊兒的只有四個士兵了。他派兩名回到城裡，命令他們每隔五分鐘放幾槍。

&esp;&esp;“儘量找到受傷的夥伴。”他對他們說“在天亮前出城。我們走的是克勞司-羅沙小路。凡是能放火的地方，就放它一把火。”

&esp;&esp;他們出城走了三十里路，尤拉才甦醒過來。太陽昇起一竿子高了。育格向他報告情況：

&esp;&esp;“您的隊伍只有五個人了，其中三人還受了傷。倖存下來的兩個農民，每人打發兩個金幣跑了。我派兩個沒受傷計程車兵，到附近農村找外科醫生去了。”

&esp;&esp;不一會兒，外科醫生騎一匹壯實的驢子來了。他是一個戰戰兢兢的老頭子。士兵威脅要燒他的房子，才把他請來。他給嚇壞了，要喝口酒壯壯膽，才能做手術。最後老醫生開始工作。他對尤拉說，他的傷勢並不嚴重。

&esp;&esp;接著他又說：“膝蓋上的傷不危險，但您得靜養兩三週，否則傷勢一惡化，您就要瘸一輩子。”

&esp;&esp;醫生又給兩個受傷計程車兵包紮了傷口。育格給尤拉使了個眼色。他給了醫生兩個金幣。醫生受寵若驚，連連道謝。接著他們又藉口感謝他，拿出燒酒給他喝，把他灌得酩酊大醉。他們把醫生抬到附近的地裡，用紙包了四個金幣塞到他口袋裡。這是買他的驢子的錢。他們用毛驢馱上尤拉和一個傷了腿計程車兵。他們在一個池塘邊倒塌的古樓裡避開正午的溽暑，然後繞開村莊，走了一夜。這條路上人煙稀少。第二天太陽出山時，尤拉才醒過來。他被人抬著，進了法日拉大森林深處燒炭人的窩棚。這裡是他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