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具怪異的儀器(第5/9 頁)

esp;為什麼莊子不用其他的生命來懷疑，而用了蝴蝶？蝴蝶和蛾，不正是同類的生命麼？

&esp;&esp;我越想越亂，我知道，這時候，我的思緒亂不要緊，但是決不能讓白素的思緒亂下去。

&esp;&esp;所以我用十分肯定的聲音道：“你一定要清楚，那一段經歷，是你的腦部受了某種干擾之後的結果，是一場太過真實的夢。”

&esp;&esp;白素又呆了片刻：“太真實了，真是太真實了。”

&esp;&esp;我苦笑著，又發急：“你可以當作這是你在被催眠下發生的事。”

&esp;&esp;白素道：“不對，那是真正發生過的。”

&esp;&esp;我嘆了一聲，不知道該如何進一步說明，急得滿頭是汗，白素反倒安靜了下來：“我知道自從我眼前看到奇異的色彩，一直到後來發覺我自己在街頭上，其間一切，我以為發生過的事，全是幻覺。”

&esp;&esp;我鬆了一口氣：“對。”

&esp;&esp;白素睜大了眼睛：“那麼，在這一段時間內，實在發生了什麼事呢？”

&esp;&esp;我道：“那要問尾杉三郎這傢伙才知道。你說什麼？後來你發黨自己在街上？”

&esp;&esp;白素緩緩地道：“是的，我記得在病房之中，找了又找，找不到那具儀器，心想不如把你找來，我們一起尋找，就離開了醫院。那一段時間，我記憶之中，比較模糊。等有記憶時，我在街頭，有兩個警員，正以十分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esp;&esp;我失聲道：“天，你是受通輯的啊！”白素攤了攤手：“是啊，所以我一看到警員注意我，立即轉身就走。我沒有地方好去，想起曾在芳子的記事簿中，看到過一個地址，我找來，就是爾子的住所。我不知道如何和你聯絡，就只好仍然打電話回去，希望你聽到。”

&esp;&esp;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安慰著她，因為白素從來也未曾如此慌亂過：“好了，一切全過去了。”

&esp;&esp;自素也吁了一口氣：“不，尾杉還在，還有他的那個儀器，還有我的兇嫌，還有許多事。”

&esp;&esp;我“哼”地一聲：“憑我們兩個人的本事，那怕尾杉躲到天上去，也可以把他找出來。”

&esp;&esp;白素卻仍然嘆著：“找出他來這後——”

&esp;&esp;我知道白素的心意，是說就算我們找到尾杉，如果再發生如同在精神病院房中的情形，那只有使得事情更混亂。

&esp;&esp;所以，我想了一想：“尾杉未必見得有什麼特別，我看一切全是那具儀器在作怪，只要我們把他和那具儀器隔離——”

&esp;&esp;白素一揚手：“對。”

&esp;&esp;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蹙住了眉，不再說下去了。

&esp;&esp;我道：“我們已經有了對付尾杉的方法，還有什麼擔心的？”

&esp;&esp;白素仍在想著，過了一會，她才道：“我不是擔心，我是在想一些事我感到所有不可解釋的事，都可以用一條線穿起來。”

&esp;&esp;白素的話，深得我心，我也已經有了這樣的感覺，可是感覺卻還十分模糊，我正在思索著，所以我對白素的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同時作了一個手勢，表示我也想到了一些頭緒，正在作進一步的思索。

&esp;&esp;白素沒有再說什麼，我們兩人，各想各的，過了大約分鐘，我和她陡然異口同聲，叫了起來：“那個蛾類研究所。”

&esp;&esp;我和白素，都想到了安普蛾類研究所。

&esp;&esp;我搶著說：“安普蛾類研究所，看起來和所有的事全沒關連，但是事實上，卻正是問題的中心。”

&esp;&esp;白素立時道：“是，一切全從那裡開始。”

&esp;&esp;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讓我先來歸納一下，你來作補充。”

&esp;&esp;白素一面答應著，一面拿過了紙和筆來。我道：“第一件事，研究所中，有一個姓洪的人，他看到了不存在的東西，一隻飛蛾。”

&esp;&esp;白素記了下來。我又道：“第二，陳島是研究所的主持人，他和尾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