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具怪異的儀器(第6/9 頁)

中學同學，曾在好幾幾年之前，和尾杉提及過他所作的研究，告訴尾杉，在理論上，要知道他人在想什麼，是有可能的。”

&esp;&esp;白素“嗯”地一聲，補充道：“對陳島而言，這是他作為科學家的假設，他正朝著這個方向作研究。可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尾杉聽了之後，一直在想著可以知道他人思想的好處，於是他就展開了行動。他十分卑鄙，而且他的知識，也不足以從事那麼複雜的科學研究，所以他就——”

&esp;&esp;我立時接了上去，和白素一起思索複雜的問題，真是無上的樂趣，我想到什麼，她也想到什麼，配合得再好也沒有。

&esp;&esp;我道：“所以他就採用了最直接的方法，花錢向研究所的人員，購買研究的成果。”

&esp;&esp;白素點頭，一面記著，一面道：“我在尾杉住所見到的那兩個人，就是被尾杉收賣的人，他們送資料來給尾杉；已不止一次。”

&esp;&esp;我道：“還有那具儀器，一定也從那兩個人手中來的，尾杉自己造不出這樣的東西，外間也未必見得有得賣這樣的東西。”

&esp;&esp;白素把我的話寫了下來之後，眉心打著結：“我們的推測，到這裡要觸礁了。”

&esp;&esp;我不服氣：“觸什麼礁？”

&esp;&esp;白素道：“如果再分析下去，似乎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尾杉在有了那些資料之後，透過那具儀器，他似乎掌握了一種力量，真的可以知道他人在想些什麼。”

&esp;&esp;我苦笑了一下：“聽起來全然不之後理，可是可是事實就是這樣。而且我們的礁石，好像還不止這一塊？”

&esp;&esp;白素道：“是啊，尾杉不但有知道他人想什麼的力量，而且還明顯地可以用那具儀器，去幹擾他人腦部活動——”

&esp;&esp;白素講到這裡，我陡地閃過了一個想法，忙叫道：“等一等。”

&esp;&esp;白素不再出聲，我不由自主，敲著自己的頭，想把剎那間捕捉到的想法具體化起來，我只花了短短的時間，就高興地叫了起來：“那具儀器！不是尾杉利用了那具儀器，而是那具儀器本身。”

&esp;&esp;白素一時之間，未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急急解釋著“你和張強，研究那具儀器，發生了什麼事？”

&esp;&esp;白素道：“張強穿破了窗子跳下去，而另外有三個人，卻’看’到他是被我推下去的。”

&esp;&esp;我大聲道：“那時，尾杉可能也在酒店，但是他絕未操縱那儀器！那儀器有一種力量，能使人產生幻覺，如果配上耳筒，直接刺激腦部，幻覺就能更加強烈，張強就是因為產生了極度的幻覺，才有反常行動。而三個酒店職工，也因為腦部活動受干擾，所以才‘看’到你在推張強。”

&esp;&esp;白素默然片刻，從她的神情上，我知道她已經同意了我的分析。

&esp;&esp;但是，她卻極度茫然：“張強在那一霎間，產生了什麼幻覺呢？”

&esp;&esp;我苦笑了一下：“張強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人知道。或許，他感到自己會飛了，可以穿窗而出，在空中自由飛翔，所以才”想起了張強的死，我心中一陣難過，停了一下，才又道：“這種情形，曾在服食過量的迷幻藥的人身上發生過。”

&esp;&esp;白素苦笑了一下：“我忽然有一個極其怪異的想法——真是大怪異了。”

&esp;&esp;我攤手：“怪異到了什麼程度？”

&esp;&esp;白素望著我：“我想，張強可能覺得自己是一隻蛾，蛾喜歡向著光亮飛撲，所以，他就撲向窗子，結果他就——他就——”

&esp;&esp;白素沒有再說下去，她的想法，真是怪異透頂，但是誰又能肯定那不是事實？

&esp;&esp;我和白素都靜了片刻，我才道：“總之，那具儀器和尾杉獲得的資料，有一定的神異力量，可以干涉人類腦部活動。”

&esp;&esp;白素“嗯”地一聲：“我們可以繼續下去：這種力量，有時幫助了尾杉在棋賽中獲勝。”

&esp;&esp;我用力揮了一下手：“所以，尾杉把這種力量，我相信他其實也不是太能順利地掌握這種力量，當作自己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