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有在圖畫中(第3/5 頁)

”

&esp;&esp;老狐狸並沒有立時回答，只聽得巴圖在斥責：“你為什麼不斷眨眼？又想打什麼壞主意？”

&esp;&esp;可知老狐狸在不斷眨眼——巴圖和老狐狸熟，也就知道他不斷眨眼，是在動壞腦筋。

&esp;&esp;老狐狸道：“你的任務是找他，你又不相信我的假設，你有膽子，大可以躲在箱子中，看看是不是有機會進圖畫中去。”

&esp;&esp;巴圖“哈哈”大笑：“你有什麼目的，只管說，何必用這種拙劣的方法騙我進去。”

&esp;&esp;老狐狸再嘆了一聲：“你不想想你現在在什麼地方，而我又是什麼身份？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再神通廣大，也逃不掉。”

&esp;&esp;巴圖呆了片刻，老狐狸表示他要對付巴圖，根本不必靠什麼詭計，這倒十分實在，巴圖沒有理由不相信——有一段短暫的沉默，只聽得“拍拍”聲不斷傳來，當然是巴圖拍著箱子在沉思。

&esp;&esp;然後，巴圖笑說：“為了完成任務，進入圖畫之中，這倒是前所未見的經歷。如果我真的進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能看見你？”

&esp;&esp;老狐狸道：“不知道，但我一定可以看見你，就像我們可以看見他一樣。”

&esp;&esp;巴圖又嘰咕了一句什麼話（怎麼聽都聽不清），才又道：“好，我就試試，先給我喝點酒——”

&esp;&esp;老狐狸的笑聲中，透著狡檜：“你還是帶一大桶酒去好，圖畫上好像沒有酒。”

&esp;&esp;接著，果然有搬動重物的聲音，和巴圖與老狐狸對飲的聲音，然後，就靜了下來。

&esp;&esp;在靜下來之前，有“拍”地一下響，像是箱子的蓋子被蓋上了。

&esp;&esp;錄音帶在這裡又告一段落。

&esp;&esp;我和白素，呆了片刻，我道：“我看巴圖的指責對，全是老狐狸在搗鬼。”

&esp;&esp;白素沒有肯定的答覆。

&esp;&esp;我又試探著問：“要是巴圖真的到圖畫中去了，這十年，他一直在圖畫裡？”

&esp;&esp;白素仍然不置可否，沒有確實的設想之前，白素一般很少隨便臆測。在這種情形下，我反倒覺得溫寶格式的胡言亂語有可取之處。

&esp;&esp;又過了一會，白素向我作了一個手勢，示意繼續聽錄音帶。

&esp;&esp;我想了一想，想把胡說和溫寶裕找來，可是白素的一個眼色阻止了我，我明白她這個眼色的意思：事情太怪誕，連我們也覺得遍體生寒，在全然沒有眉目之前，最好別讓小朋友知道。

&esp;&esp;繼續聽下去，巴圖的第一段話，就把我們嚇了一跳，不知道他那樣說是什麼意思。

&esp;&esp;巴圖的那一段話，顯然是他的自言自語，是他要說明一些情形，他又覺得十分重要，所以才錄下來。

&esp;&esp;他的語調十分輕鬆：“明知道他是老狐狸，可是還是上了他的當。他編的鬼話，那麼幼稚，我居然也會上當，真是陰溝裡翻了船。

&esp;&esp;“老狐狸將我騙進了箱子，事先又和我喝了那麼多酒，酒中可能有麻醉藥，不然，我不會被他移動了還不知道。我究竟昏睡了多久？好像已過了一夜，我被移出了多遠？也無法知道，草原上，到處一樣，到處有牧人，有馬，有營帳，老狐狸自然不想我完成任務，所以才出詭計騙我。由此可知，要找尋的目標，極可能在他們手上，應該從老狐狸身上著手。

&esp;&esp;“當然，草原再大，我也會有和老狐狸再見面的機會，到時再算帳。”

&esp;&esp;（巴圖的那一段話，聽來是特地講給他組織聽的，在話中，倒很明顯地道出了他的處境：他仍然在草原上，不過時間過了一夜，他又被移動過。）

&esp;&esp;（本來，我們緊張地在等，以為他會“進入圖畫”結果卻是那樣，頗有虎頭蛇尾之感，相視啞然。）

&esp;&esp;接下來，是一陣馬蹄聲，巴圖用喀爾喀蒙古語叫：“請停一停，請停一停。”

&esp;&esp;馬蹄聲在十分接近處停止，巴圖問：“請問，我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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