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徵求者(第5/6 頁)

;&esp;種種問題都沒有答案，不過這時候我也不心急，因為既然已來到了非人協會的總部，黃而也在這裡，不論有多少疑問，都可以逐步得到解決。

&esp;&esp;然而我還是問了一句：“徵求生命配額是你們玩的把戲？”

&esp;&esp;我在發問之時，白素想阻止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esp;&esp;我也知道應該由白素髮問，可是我沒有料到我只不過問了一聲，黃而的反應就會如此激烈。

&esp;&esp;他整個人直跳了起來，又叫又嚷，雙手揮舞，兩眼瞪得極大，而且不止跳了一下，而是和殭屍一樣，不斷地跳著。

&esp;&esp;他叫喊道：“甚麼把戲？就算是，也是人類自有歷史以來，最偉大的把戲！”

&esp;&esp;他叫到這裡，又指著自己的鼻尖，叫道：“這把戲，少了我還玩不成，你信不信？“

&esp;&esp;對於黃而忽然暴跳如雷，我並不感到怎樣──我早就知道黃而的性情像小孩子一樣，不可以把他當作成年人。

&esp;&esp;所以他看來雖然像真的發怒，我也不以為意，笑著正想回答我相信這把戲偉大，而且少了他又玩不成。可是我話沒有出口，黃而又指著我叫道：“他們說了，旁人都不怕，只有你衛斯理最麻煩，果然不錯。”

&esp;&esp;他說話有點無頭無腦，本來並不容易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時我知道他口中的“他們”是指非人協會而言。

&esp;&esp;這就令得我無名火起──大家都知道，我和非人協會之間雖然沒有甚麼過節，可是我並不是很喜歡他們，他們顯然也並不歡迎我。本來相安無事，可是他們一再出言不遜，叫人有忍無可忍之感。現在他們又在黃而面前說我壞話，要知道黃而這個人沒有多少判斷是非的能力，先入為主，很容易就把他們對我的評語當成真的了。

&esp;&esp;所以我也怒道：“放他們的春秋大屁！我麻煩？我有甚麼麻煩？非人協會一直行事鬼頭鬼腦，非人非鬼！就說這次，鬧了個徵求生命配額，又藏頭露尾，沒有半分光明正大，搞得天下大亂，我只不過來查根究底，怎麼叫作麻煩？你是他們的一員，你倒得跟我好好解釋解釋！”

&esp;&esp;我一口氣說下來，黃而聽了不斷眨眼，臉漲得通紅，他顯然想反駁，可是由於他和人相處的經驗不是太多，當然也少和人辯論，所以情急之下，反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sp;&esp;我仍然滿面怒容，等他回答。他著急之下，向那巨宅叫道：“你們快來，我說不過衛斯理！我早就說過，衛斯理不像你們說的那樣，你們要是相信我的話，我也不會捱罵了！”

&esp;&esp;他一面叫，一面現出十分委屈的神情──說他是個小孩子，他還只是五歲以下的小孩子！

&esp;&esp;看他的情狀，真叫人又好氣又好笑，而且我聽出他對我的觀感和非人協會大不相同，這自然也令我很感動。

&esp;&esp;我走向他，在他肩頭上拍了一下：“我們哥倆有甚麼好爭的！他們不出來，我們去找他們！”

&esp;&esp;我的意思很明白：這事情相當複雜，和黃而這個人說，很難說得清楚，非要和非人協會的負責人詳細說才行。

&esp;&esp;黃而拍手道：“正是！我也不是很明白他們究竟想怎樣，去問他們去！”

&esp;&esp;我們正說著，就聽得一陣相當刺耳的“嘶嘶”聲，自巨宅那邊傳出，迅速地自遠而近，循聲看去，只見三個人凌空飛來，來勢快絕，來的時候，離地約有十公尺高下，來到近處，直上直下，一下子就落在我們面前。

&esp;&esp;這三人的來勢古怪離奇，令人感到像是置身於蜀山劍俠傳所描繪的境界之中，一上來確然給他嚇了一跳。

&esp;&esp;不過隨即我就知道，這三人裝神弄鬼，無非是利用了小型的個人飛行器而已。這種東西，戈壁沙漠優為之──他們早就曾經給原振俠醫生做了一個，不足為奇。

&esp;&esp;所以在那三人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之事，我和白素，都沒有現出半分訝異之色──就像他們是緩步走向前來一樣。

&esp;&esp;那三人看來年紀不小，中間那個尤其老，至少在八十歲以上，滿臉皺紋，可是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