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徵求者(第4/6 頁)

然循白素所指看去。

&esp;&esp;一看之下，我心中不禁暗叫了一聲慚愧。

&esp;&esp;我自從在感覺上“從水中冒出來”之後，就聽到了黃而的笑聲，接著他和白素就在近距離出現，然後一連串的疑問，充滿了我的腦子，除了其間看到了自己的衣服，迅速由溼而乾之外，視線竟然完全沒有顧及其他，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esp;&esp;這時抬頭向遠處一看，才看清了四周圍的環境。而白素顯然早已注意到了周遭的環境，所以她才向黃而問了那些問題。

&esp;&esp;我看到我們都站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之上，那草地的一邊，是大片疏落有數的各種奇花，只是約略看了一眼，就可以看到有許多是見所未見的。

&esp;&esp;草地的另一邊，是一個小湖，湖水清澈無比。再遠處則是起伏的高山，山頂上積著閃亮的白雪。從這種景象來看，我們還是身處在歐洲。

&esp;&esp;而白素所指的方向，有一所巨宅，毅然聳立，氣派非凡，雖然不是古堡，可是也看得出來，年代久遠，不是現代的建築。

&esp;&esp;這時候黃而已經開始回答白素的問題，他正正經經地回答：“娘和大哥都不在這裡，只有我住在那大房子裡，要不是我和他有說不完的話，早已經悶死了！”

&esp;&esp;這幾句話很容易明白，而且我也知道他話中的“他”就是“水”

&esp;&esp;也就是說，他和“水”人水之間已經可以溝通，而且溝通的過程還很暢順。不過暢順到了甚麼程度，我仍然感到不可思議。是不是和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一樣，還是隻不過是人和某些動物之間的溝通那樣？

&esp;&esp;我仍然努力忍住了不發問，由得白素和他去交談。

&esp;&esp;白素的發問技巧顯然比我高得多──她並不直接發問，而是旁敲側擊，有時更加單刀直入，先把問題肯定了，就不容黃而不據實而言。

&esp;&esp;她搖了搖頭：“不會吧，屋子裡還有別的人，我相信他們都是極有趣的人，你怎麼會感到悶呢？”

&esp;&esp;聽得白素這樣說，我就知道白素一定已經想到了甚麼，不然她不會說得那樣肯定。我又伸手打了自己一下頭──怪我自己為甚麼想不到。

&esp;&esp;我這時候思緒真的紊亂之至，白素看到了我自責的行為，向我作了一個手勢，可是我竟然不能理會她的意思！

&esp;&esp;黃而已經在回答白素的問題，他道：“那些人雖然各有各的精采，可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他們沒有共同的話題，說不到一塊去。他們看到我整天瘋瘋癲癲，說是和水在說話，覺得我是神經病，我看到他們的行為，也是一樣──其中有一個胖子，老是抬頭看天，說是不知道有哪一顆星是他朋友！”

&esp;&esp;一聽得黃而這樣說，我靈光一閃，陡然想起，在一所巨宅之中，有若干人聚集，各有各的怪異，有的像黃而那樣可以和水溝通，有的如黃而所說，能和星星做朋友等等。

&esp;&esp;那麼這個所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非人協會”！

&esp;&esp;非人協會因為黃而有能和水溝通的能力，所以有意要把他吸收為會員──這一點我是早已知道的。其中的經過，我已經詳細地記述在洪荒這個故事之中。

&esp;&esp;可是我卻一直沒有把黃而和非人協會聯絡起來──白素當然是早已想到了，直到這時候，我才想起白素剛才的那個手勢，是比擬魚人都連加農的那一雙大腳！

&esp;&esp;都連加農是非人協會會員，黃而從小跟他長大，關係非比尋常，黃而加入非人協會，也是由於都連加農的推薦。

&esp;&esp;剎那之間我不但想到了這些，而且立刻聯想到，徵求生命配額的，莫非就是非人協會？

&esp;&esp;非人協會毫無疑問可以有這樣的財力，可是他們何來如此的神通，可以把那樣多的跟蹤者玩弄於股掌之上，又何來能力可以控制人類腦部的活動？

&esp;&esp;難道他們有了一個會員，具有這種超人的能力？

&esp;&esp;而且，要是徵求生命配額是非人協會玩的把戲，他們目的何在？他們要生命配額又有甚麼用處？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