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陳二小姐(第3/5 頁)

看了一看。

&esp;&esp;但由於機聲軋軋，風聲呼呼，我並沒有聽到藍絲說的是什麼，只見紅綾也抬頭向上看了一下。

&esp;&esp;我到了鋼索的盡頭，雙手鬆開，向下落去，離樹頂還有十來公尺，紅綾跟著落下。

&esp;&esp;我雙足踏中了一根樹枝，那樹枝“啪”地一聲，竟然斷折，我身於一歪，就要跌倒，就在這時，紅綾趕到，一伸手，扶住了我。

&esp;&esp;剎那之間，我只覺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行走江湖，冒險生活那麼多年，第一次嚐到了被自己女兒扶了一把的滋味。

&esp;&esp;我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兩人互望了一眼，紅綾顯然十分明白我的感受，她想說什麼而沒有說。

&esp;&esp;這時，猛哥也下來了，我們三人向上略揮手，就飛快地向下落去。

&esp;&esp;估計我們縱看到白素到落下來，花了超過十分鐘。而以白素和那人的追逐速度來看，他們早已奔得老遠了。所以我立刻和藍絲聯絡。

&esp;&esp;怪的是，我叫了幾次，藍絲才有回答，我道：“請你在空中留意，一有發現就通知我們。”

&esp;&esp;藍絲答應著，我們可以聽到直升機在上面盤旋的聲音，三個人向著白素追出的方向，奔了出去。

&esp;&esp;三個人奔出幾百公尺之後，紅綾就越過了我和猛哥，奔在最前面。我靈機一動，大聲道：“紅綾，叫媽。”

&esp;&esp;她這一吼叫，當真不失女野人的本色，林中的小動物，紛紛亂竄，連四面峭壁，都隱隱起了迴音。

&esp;&esp;我想，白素追的人雖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先和她會合再說，所以才叫紅綾大叫——我知道，白素一聽到了女兒的叫喚聲，必然會趕來和我們相會的。

&esp;&esp;林中樹木緊密，可以落腳之處也是高低不平，紅綾卻像是知道白素的去向一樣，在林子中左穿右插，一面叫，一面飛快地向前奔著。

&esp;&esp;不一會，就在紅綾的叫聲中，聽到了另一股聲音，叫的是“紅綾，紅綾。”兩股聲音，迅速地自遠而近，緊緊擁抱在一起。

&esp;&esp;儘管她們兩人在意見相左的時候，各不相止，但這時看她們這樣緊緊相擁的情形，卻絕不會有人懷疑她們是血連血肉連肉的母女，這情景，也十分叫人感動。紅綾一面緊擁著自素，一面道：“媽媽，我來找你，我找你來了。”

&esp;&esp;白素沒有出聲——當然是由於心情激動得出不了聲。

&esp;&esp;後來白素對我說：“我正在追趕那個人，知道這個人關係極其重大，非追到他不可，也知道這次若是叫他走脫了，再追他就很難，所以看到了直升機，我也只是揮了揮手。可是一聽到紅綾叫我唉。”

&esp;&esp;她略頓了一頓才繼續：“原來真有類似‘呼魂大法’的法術——一聽到她的叫聲，我就自然而然停止了追趕，轉過身，迎聲飛奔，什麼也顧不得了。”

&esp;&esp;我笑：“在正常的情形之下，所有的兒女對父母的呼叫，都應該是‘呼魂大法’。你和紅綾相擁的情形，動人之極。”

&esp;&esp;白素現出極滿足的笑容。

&esp;&esp;卻說當時，我和猛哥到了近前，白素和紅綾才分了開來，我指著猛哥，只說了他的名字，白素便立即知道了他是什麼人了。

&esp;&esp;我知道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經歷，要說，得花不少時間，所以我道：“先不說我如何會和猛哥相遇——猛哥有些經歷，和你有關，先不說這些。你發現了什麼？”

&esp;&esp;白素聽說猛哥的一些經歷，和她有關，不禁驚訝之至。

&esp;&esp;但是白素深得住氣，同樣的情形，若是換了我，不立刻說給我聽，我會憋死。自素卻點頭，先一揮手，示意我們跟著她。

&esp;&esp;她和紅綾手拉手向前走，我和猛哥跟在後面，她一面走一面道：“上次，我駕直升機出來找紅綾，在這一帶附近，發現了一個人，那人的身上會冒火”白素在這樣說的時候，語氣有點遲疑。我忙道：“你在半空之中看得清楚？有可能是一個人，站在一堆篝火之旁，看起來就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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