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陳二小姐(第2/5 頁)

出手聲音，聽來就有點怪，他道：“那陳二小姐沒有找上門來，卻在臨死之前，叫我撞見了。”

&esp;&esp;一聽到“臨死之前”這四個字，我不禁“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一時之間天旋地轉，並沒有留意其他人的反應如何。

&esp;&esp;我只是見過陳二小姐一次，她年輕貌美，又早已喪夫，誰都會同情她。我對她的死訊這樣震動的原因，是我想到，要是白素知道了這個不幸的訊息，一定會極其傷心。為了紅綾的事，她情緒已經極差，再受到這樣的打擊，事情就可能相當嚴重。

&esp;&esp;要是在別人的口中，說出了“臨死之前”這四個字，還可以懷疑，而猛哥絕不會說謊；而且，如果陳二小姐在遇到猛哥的時候可以救得活，猛哥一定會出手。以他對蠱術出神入化的造詣，只怕沒有救不活的病。

&esp;&esp;那麼，陳二小姐又是怎麼死的呢？

&esp;&esp;我心中本已全是疑問，這時，疑問又膨脹了一倍。我大大深呼吸了幾下，視線落在直升機下，綿延起伏的山巒，和在山巒間統繞的雲霧，心理在這一片神秘的大地上，不知有多少不可惻的事發生過、正發生和將會發生。我覺得自己的發聲器官又恢復了功能之後，才問：“當時的情形怎麼樣？”

&esp;&esp;猛哥道：“那一次，我才從昆明回來，經過——”他才說到這裡，紅綾的叫聲陡然打斷了他的話頭，紅綾一手高舉，一面叫：“我看到一些東西了。”

&esp;&esp;我雖然亟急於想知道陳二小姐的情形，但紅綾說有了發現，也不能不理——出來找白素，畢竟是我們身在直升機上的原因。

&esp;&esp;我忙道：“教過你怎麼做的，你忘記了？”

&esp;&esp;紅綾大聲叫：“沒有忘。”

&esp;&esp;她雙眼離開了望遠鏡，雙手在面前幾個按鈕上按動著，一個熒光屏上，立時現出了原始森林的畫面——那是望遠鏡中可以看到的畫面。

&esp;&esp;下面的林林十分茂密，而且那是一個四面被山峰包圍的山谷，直升機難以降落。

&esp;&esp;藍絲已經儘量把直升機飛行的高度減低，但是離地面還有兩百公尺左右。

&esp;&esp;透過濃密的樹葉，我們甚麼也看不到。紅綾解釋著：“我看到有人在追逐，真是看到的。”

&esp;&esp;我剛安慰她沒有人會懷疑她，她已叫了起來：“看。”

&esp;&esp;她指著熒光幕，老實說，要不是紅綾如此肯定，誰也發現不了下面有人在追逐。

&esp;&esp;只見在濃密的樹葉之中，先是有一個人影，閃了一閃，立時不見，連是人是猴都看不清楚。緊接著，又有一個人在樹葉的空隙中現身出來。那個人，也在急速地前進中，可是他卻雙手向上一舉，跳了一下，接著，又被樹葉遮住，看不見了。

&esp;&esp;我和紅綾一起叫了起來。我叫的是“白素”紅綾叫的是“媽媽”

&esp;&esp;若不是有紅綾的那一下叫喚，我還不能肯定那是不是白素。所以我立時向紅綾望去，她神情肯定，用力點了一下頭，表示她不會弄錯。

&esp;&esp;下面森林中的情形，十分容易推斷：白素正在追逐一個人，這個人一定很重要，白素非捉到他不可，所以白素看到了直升機，知道必然是來找她的，她也只能匆匆打一個招呼，而不能停下來。

&esp;&esp;一時之間，連在駕直升機的藍絲，都轉過頭向我望來，他們都在問我：“怎麼辦？”

&esp;&esp;我則望向猛哥，徽求他的意見，因為若論對苗疆的熟悉，自然以他為最，連藍絲也遠不及他。

&esp;&esp;猛哥連想也沒有想，就道：“下去。”紅綾立刻叫：“我也去。”

&esp;&esp;（她性喜湊熱鬧，在語言之中，把“我也去”“我也要”的“我也”運用得極好。）

&esp;&esp;我自然也是非下去不可，藍絲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直升機再降低，由於氣流的影響，直升機晃動不已，我站起身來，艙底的一個門開啟，鋼索縋下去，我首先出了艙，紅綾跟著來。

&esp;&esp;在這時候，猛哥也快出艙來了，我彷彿聽到，藍絲大聲說了一句什麼，猛哥抬頭，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