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陳二小姐(第4/5 頁)

&esp;我就會在到藍家峒途中，發現了一堆篝火，也看到一個一閃即逝的怪人，不知道為了什麼傷心事，穩居在一個山洞之中。

&esp;&esp;白素想了一想，語氣肯定得多：“是那人身上冒火，一下子有，一下子沒有，我想起了紅綾的話。嗯，我不認為那是神仙，我認為，那是外星人，在許多謎團之中，我起著重要作用的外星人。”

&esp;&esp;猛哥皺著眉，他不是很聽得懂我們的談話，因為所有一連串發生的事，實在太複雜了——後來我詳詳細細地告訴了猛哥，猛哥在聽了之後，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說了一句：“真是稀奇古怪，到了極點。”

&esp;&esp;當時，紅綾問了一句：“什麼是外星人？”我和白素，竟然異口同聲地回答：“就是神仙。”

&esp;&esp;在“外星人”和“神仙”之間，劃上等號，敘述起來，就可以方便得多了。

&esp;&esp;白素繼續說道：“我駕機追逐了一回，那人時隱時現，有時身上冒出一大團火，有時又連煙也沒有一絲。我心知追不上他，就先回藍家峒去。”

&esp;&esp;我失聲道：“你把這情形對十二天官說了，他們認為你不應該去冒犯神仙？”

&esp;&esp;紅綾現出慚愧的神態來，把頭靠在白素的肩頭上，她身量其實比白素還高，又粗壯得多。查是這麼一靠，她的濃眉大眼，看來也就嫵媚嬌柔得很。

&esp;&esp;白素伸手在她的臉上輕拍了兩下：“我離開了藍家峒，認定了方向，倒也順利，一直找到那片山崖，在那山崖之中，發現了一個山洞——”

&esp;&esp;白素說到這裡，略停了一停，向前一指，循她所指看去，已可以看到一片拔地而起的山崖。白素向猛哥望了一眼：“苗人可有集體葬在山峒之中的習俗？”

&esp;&esp;猛哥苦笑：“苗疆之中，有上幹種苗人，各自有不同習俗，我也弄不清那麼多。”

&esp;&esp;我忙問：“怎麼？那山洞中，有許多骸骨麼？”

&esp;&esp;白素點頭：“詳細的情形，我也下形容了，反正立刻就到。我進了那山洞，正在詫異，忽然覺出另外有人正進洞來，回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團火，而在火光之中，分明有一個人。”

&esp;&esp;紅綾也聽得入神，叫道：“會冒火的人。我早就說過，有會冒火的人。”

&esp;&esp;白素繼續說著：“我一回頭，我想那人也看到了我，他轉身就逃，等我追出去的時候，他身上已沒有了火，只是奔得飛快。我當然不肯放過他，就追了出去——”

&esp;&esp;說到這裡，一行人已到了山崖之前，在白素的帶領下，仍上攀去。

&esp;&esp;在向上攀的時候，我也知道何以白素會發現那個山洞的原因了。在那山崖，離地大約十來公尺處，有一株大樹，斜斜地伸出來，在那大樹之上，竟然搭了一間竹、木相雜的屋子——和當日紅綾在大樹上搭成的住所相仿。

&esp;&esp;紅綾看到了，也不禁發出了一“咦”地一聲，去勢加快，一下子就竄進了那屋子之中。

&esp;&esp;就在那屋子（那株樹）之旁，有一個山洞。

&esp;&esp;我向白素望了一眼，白素點了點頭，表示我想得對，她是先發現了那“屋子”再發現那山洞的。

&esp;&esp;紅綾趕在前面，進了“屋子”之後，又探出頭來叫：“什麼也沒有。”

&esp;&esp;她說著，又竄了出來。這時，白素也到了，就和紅綾一起進了山洞，我和猛哥，都聽得紅綾才一進去，就發出了“啊”地一聲驚呼。我和猛哥快步搶進去，白素正著亮了強力的電筒，光芒聞到之處，可以看到有三四十具骸骨，相當完整，可是全是焦黑色的。那些骸骨，整齊地平躺著，看來都很細小，像是少女的骨骸。而那種焦黑色，顯示她們全是燒死的。

&esp;&esp;猛哥一看到這種情形，立時就問了一句：“什麼火能把人燒成這樣子？”

&esp;&esp;他這個問題，問得十分好，苗人中也有火葬的習俗，猛哥自然看過火焚後的屍體，我一看到那些骸骨，也有同樣的疑問。

&esp;&esp;如果把一具屍體火化，結果一定是燒成一團焦炭，骸骨不可能保持完整，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