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沒毛(第2/4 頁)

看著桑少煊一副死活不懂的蠢樣就覺得煩躁。

&esp;&esp;雷臣忠看夠了熱鬧，走上前吆開扭成一團的兩個人，把他們趕出宿舍，臨關門前對著他們交代：“榮九，一會兒洗完澡去向導室，她找你。”榮九一個充楞被桑少煊在肚子上來了一拳，“別打了，少煊。”雷臣忠警告道：“再胡鬧就去寫檢討！”

&esp;&esp;說完把門一關，阻隔了兩人的視線。

&esp;&esp;“哨長。”謝錚看著雷臣忠站到自己對面，放緩語氣垂下頭。

&esp;&esp;“行了，別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雷臣忠笑了笑，拍了拍謝錚的肩膀：“都是兄弟，你有什麼難處我們能不知道嗎？少煊他只是暫時沒想到罷了。”

&esp;&esp;“有些事，也是我這個做哨長的對不起你。”

&esp;&esp;“不，哨所裡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是我……”他看著自己的掌心，慢慢窩成拳。

&esp;&esp;雷臣忠也不多言，只是加重了放在他肩上的力道：“她之後還有話要對你說。”

&esp;&esp;謝錚感到意外的抬眼，默默點了點頭。

&esp;&esp;---------------

&esp;&esp;外面的天已經放晴很久，蒸籠一樣的潮熱包裹著烈日下的哨所，桌面上被陽光照到的嚮導日誌，皮質的封殼被曬得燙手，有限的內容中關於陽浩禹治療情況的跟進佔了很大比重。

&esp;&esp;石靜翻開它，來到最新記錄的那一頁，日常的治療報告後用鉛筆寫上了這樣一句話——

&esp;&esp;【精神力機率性不受控，自診為腺體房結竇性過緩，應儘快進行補給】

&esp;&esp;腺體房結……她摸了摸自己的後頸。

&esp;&esp;明明感覺沒事，溫度不高，資訊素放量正常，為什麼精神狀態會不穩定，甚至到了外放後的精神力不聽使喚的程度了呢？

&esp;&esp;石靜有些想不通。

&esp;&esp;【嗯？不聽使喚……莫非是在說我嗎？】腦海中的聲音重新響起，石靜已經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esp;&esp;霍梟的聲音又自顧自的說了一會兒，問她知不知道這次陽浩禹化學考試只考了11分，又講自己出席家長會被人當做他爸爸，被那小子甩了好多天冷臉。

&esp;&esp;【可惜你沒看到，那表情苦得像你以前耍秦灼，讓他把黃連片兌的水給喝了一樣。】

&esp;&esp;石靜想了想，也跟著笑出了聲。

&esp;&esp;【誒，對，我當時就你這表情！】

&esp;&esp;“現在呢，你這個爸爸有沒有輔導一下小朋友的功課？”

&esp;&esp;【別埋汰人了。】霍梟的學習成績在中學時還算好，但過了這麼多年，他連個高錳酸鉀的公式都背不出來了，怎麼好意思去給年輕的陽浩禹輔導化學。

&esp;&esp;【快回來吧，我們父子倆等著你呢。】

&esp;&esp;等聽不到任何人聲之後，石靜的手指在本子不顯眼的字跡上停留了一會兒，把哨兵們在腦子裡過了一道。

&esp;&esp;把陽浩禹託付給自己的精神體本來沒什麼問題，問題就在於她發現自己似乎控制不了“霍梟”，這就奇了怪了，明明感覺得到他是脫胎於自己精神力的產物，最開始在陽浩禹的精神領域凝聚也是因為她希望為自己塑造一個遊手好閒時也能賺錢的摸魚理由，只是在生成的時候可能、也許、大概、八成……是出了些差錯。

&esp;&esp;總之現在的她無法控制作為精神體本該被她全權操作的霍梟。

&esp;&esp;是她的病情加重了嗎？她在來到哨所之前一直有在吃藥，但其實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而且好不容易得到了派駐機會，吃藥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乏力，無法集中精神工作，所以就擅自停了藥。

&esp;&esp;石靜忍不住自檢，這裡沒有專業人士，或者說石靜自己就是半個專業人士，所以在無數個想法被推翻後，她保留了兩個最可能的結果，其中一個就是她控制精神力的閥門出了問題。

&esp;&esp;半個月後和參謀長一起下來的還會有兩位白塔派出的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