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沒毛(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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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雷臣忠本就時刻關注著石靜的狀態,她的異樣自然逃不過這位全神貫注的哨兵。
&esp;&esp;“你…”怎麼了?他正想問出口,石靜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迅速接上話:“總之希望你能理解這件事的重要性,不用太急,我會在任參謀來視察的時候和他當面報告,我們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對口供。”她笑了笑,驅散了剛才籠罩在身上的陰鬱。
&esp;&esp;雷臣忠猶豫了一下,他覺得石靜剛才的狀態不對勁,但既然石靜已經開啟了下個話題,他也就從善如流的壓下即將脫口而出的關切:“那就按你說的辦。”他聳聳肩。
&esp;&esp;他們又互相交代了一些事務,最後她推搡著雷臣忠出門,獨自回到嚮導室後悄悄嘆了口氣。
&esp;&esp;勁風吹過捲起在森林裡穿梭時沾上的草木屑,留下焦土和鐵鏽的味道,那些烙進靈魂的記憶,和熟悉的面容一起化作虛無的光點。在之後的無數個日夜,即使最燥熱的天氣,也不能勝過那天。
&esp;&esp;逝去的人將自己的血肉釀作烈酒,嘩啦一下潑在她的心口,灼烈像硫酸一樣腐蝕折磨著她的五臟六腑。
&esp;&esp;當愛情被蒙上死神的陰影,故事的結局又該用怎樣的話語來承接呢?
&esp;&esp;“兩個混蛋……”她嚅囁著癱坐在椅子上。
&esp;&esp;遠處哨兵室有隱約的動靜傳出,石靜無心理會,關於上報成癮性藥物的決定必然會受到反對,而其中最有異議的反對者是誰,她在做下決定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到。
&esp;&esp;她只是盯著書桌上的日曆,兀自發起呆來。
&esp;&esp;雷臣忠做事很果決,趁中午大家都在宿舍休憩的時間把和石靜的談話總結了一遍後,只有四個人的哨兵室被他們嚷出了十幾個人的音量,爭論聲中桑少煊嗓門出奇的大,但對這個決策提出反對的卻另有其人。
&esp;&esp;“這有什麼?既然那女人說了會幫忙掩飾,就算到時候上面要查也沒地方下手吧!”如果要石靜來評判這位大喇叭,她會說桑少煊聒噪得像養在她家單元樓樓頂那隻總是打鳴的公雞。
&esp;&esp;“我和桑少煊都沒意見,這件事說到底是咱們有錯,現在是將功補過的最好時機。”雷臣忠慢悠悠的跟上一句:“你也知道少煊和榮九肯定是同意這件事的,就算事後要清算,我們幾個也認了。”
&esp;&esp;“不是,這麼難想嗎?不是好事嗎?要是上報被重視,組織肯定派出調查組,這藥品的效果被報道出來可是能上國際頭條的!沒準還要進行聯合清剿,等完成之後我們這邊雖然……咳,這麼大的好事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啊?”桑少煊就差沒把大傻叉三個字戳謝錚腦門上。
&esp;&esp;謝錚面色不太好看。
&esp;&esp;榮九腦子轉了一軲轆,看了眼站在一旁隔岸觀火的哨長,又看了看抱臂無言的謝錚。他腦子沒哨長那樣的藏著掖著的九曲十八彎,也不會像桑少煊一樣對哨所的戰友毫無保留。
&esp;&esp;在哨所裡就算沒有秘密,也會有各自難以言說的小心思,而謝錚的心思只要認真想一想,對榮九來說也不難猜。
&esp;&esp;拋去朝夕相處的兄弟情,並肩作戰的戰友情,也許還要拋下一些年輕氣盛的報國心……謝錚和哨所的其他人不一樣,他們之間有著家世上的巨大鴻溝。
&esp;&esp;就算是小兒子
&esp;&esp;“我知道我在猶豫什麼,這裡的傻逼只有你一個,桑少煊。”他不故作乖巧柔情,刻意冷硬下來的時候面容是有幾分陰翳的。
&esp;&esp;“所以到底是在猶豫什麼啊!?”桑少煊居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被罵的事,他實在想不通就轉過頭扒拉盟友:“你來勸!”
&esp;&esp;榮九被他扳著胳膊生拉硬扯著站臺,一時在心裡叫苦,嘴上含蓄的說道:“誒桑少啊,現在還早呢,你留點時間讓蠍子自己想一想不行嗎?”怎麼非要拖他來加入戰局。
&esp;&esp;“我靠!要你動嘴皮子的時候你又說不出個五六七八九來了!”桑少煊氣得罵人:“操你大爺的你個牆頭草!”
&esp;&esp;謝錚嘲諷完桑少煊後也沒見得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