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第2/2 頁)

&esp;&esp;感覺他現在快碎掉了。

&esp;&esp;因此，就算顧千秋沒搞懂現在這個情形是因為什麼而發生，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去哄人：

&esp;&esp;“怎麼可能不要你呢？一天到晚的胡思亂想什麼？小寶，摸著良心說，你師父我堂堂天碑第一，是不是隻收過你一個徒弟？”

&esp;&esp;顧千秋講起來，還給自己講感動了。

&esp;&esp;“所以怎麼可能會不愛呢？我超愛的！”

&esp;&esp;鬱陽澤：“……”

&esp;&esp;知道他一開口就是這副不著調的樣子，也知道他完全不是那個意思，鬱陽澤還是難免有些害羞。

&esp;&esp;但這種害羞之下，還有不為人知的傷感。

&esp;&esp;跟多少人說過這種話？

&esp;&esp;又和幾個人相約過永遠？

&esp;&esp;如果、如果有一天……等事情完結、塵埃落定，百年、千年，其他人都散去，或許……

&esp;&esp;鬱陽澤沒敢繼續想下去。

&esp;&esp;他想：

&esp;&esp;回到驚虹山，像曾經那樣生活。顧千秋時常喝酒、仇元琛偶爾上門，顏子行或許可以繼續要飯。師父夜半的時候指點他劍術，興致上來的話，也許會親自舞一劍。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這已經是最好的生活了。

&esp;&esp;他哪裡敢奢求太多呢？

&esp;&esp;鬱陽澤重新拉起韁繩，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趕車，小馬車悠悠行駛過林間，車轍咯吱咯吱地響。

&esp;&esp;顧千秋見他抽風一下，又抽好了，還以為這個話題可以繼續下去，就重新看向鬱陽澤。

&esp;&esp;鬱陽澤就說：“沒有。沒想過。我從記事起就在同悲盟了，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esp;&esp;問這個問題，顧千秋確實帶著私心。

&esp;&esp;但這句話一出來，姓顧的冷靜理智瞬間都被狗吃了，就剩下滿腔的憐愛和愧疚。

&esp;&esp;“別說得那麼可憐，還有師父在呢？”他不由自主溫聲，輕輕拍了怕鬱陽澤的手背，“嗯？”

&esp;&esp;就是每天跟他風裡來、雨裡去，揍這個、砍那個，有點高危。

&esp;&esp;顧千秋還是有些猶豫：“就是……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很危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