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2 頁)
sp;對於喝慣了酒的人來說,這酒著實寡淡如水,而對生平只喝過兩回酒的人來說,這酒的味道又過於辛辣苦澀。
&esp;&esp;楚荊抬手按在陸隨握著酒壺的右手上,說:“現在不是秘密了。”
&esp;&esp;陸隨明知楚荊的脾氣,卻偏要逗他,道:“韓狀元文采非凡,誇我英武不凡人中呂布戰無不勝功名赫赫,久仰我陸隨的大名,想要與我結交。”
&esp;&esp;“……”
&esp;&esp;陸隨忍住笑意:“別這樣看我,他真是這樣說的。我說我也是打過幾次敗仗的,可他非要給我戴個謙謙君子的帽子,還不由分說自己倒了杯酒喝。”
&esp;&esp;楚荊試探道:“他認識你?”
&esp;&esp;“前幾日的宮廷宴上見過一面,就是楚寺卿‘恰巧’身體抱恙那日。不過我對他倒是不感興趣。”
&esp;&esp;“為何?”
&esp;&esp;“這韓琰好歹也是個狀元,聽他說話談吐,為人諂媚,絲毫沒有陳遠的風骨,我朝狀元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陸隨扼腕嘆息道。
&esp;&esp;楚荊對本朝的科舉制度不做過多評價,道:“陳工部雖說為人有些怯懦怕事,但人品確實一等,不收禮不行賄,也極少趨炎附勢巴結朝臣,韓琰或許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esp;&esp;陸隨冷笑:“陳遠雖無實權,你忘了韓琰的母家是誰?韓琰這一年來與什麼人有過來往,你不會不知道吧?如今韓文忠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手中又持有重兵,他為何要主動與我結交,箇中緣由你當真不懂?”
&esp;&esp;楚荊突然想要喝口酒,卻發現酒碗已經空了,又把手放下,理了理弄皺的衣袖,才道:“韓琰雖不如陳遠為人,你怕是對他有些偏見。”
&esp;&esp;“偏見?”
&esp;&esp;陸隨笑容漸失:“韓琰入仕不到一年,把整個朝廷的人都接觸了個遍,獨獨除了你大理寺,如果這還不算是立場,你還要裝聾作啞到何時?自從你接了這大理寺,在朝中樹敵多少你還數的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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