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 頁)

問他：“你冷靜些好好說話。”

&esp;&esp;“殺害韓琰的兇手，是嫣兒。”侍童脫力跪坐在地上，“半年前，韓琰在棲鳳樓認識了一個叫嫣兒的，不……不小心把她弄死了，現在是……她來尋仇，要把我們都殺了。”

&esp;&esp;陸隨蹲在童僕身前端詳了半晌，十分認真地問道：“你是被嚇傻了？”

&esp;&esp;“……”

&esp;&esp;原來的柺杖在路上不小心脫手弄丟了，楚荊找了根還算光滑的樹枝撐著站起來，說：“你是說，韓琰失手殺了一個叫嫣兒的人，然後嫣兒變成厲鬼尋仇殺害了韓琰？”

&esp;&esp;“是是是是是……”侍童換了方向，向楚荊磕了三個響頭。

&esp;&esp;陸隨看著楚荊，滿臉對楚荊的理解能力表示佩服。

&esp;&esp;“你怎麼知道是厲鬼尋仇，而不是有其他仇人下毒報復？”

&esp;&esp;“因為，”侍童又緊張起來，向黑逡逡的樹林環顧一週，小聲說，“我……我昨天看見她了，她一定是覺得不解氣，還想索我的命！”

&esp;&esp;楚荊也跟他看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道：“你怎麼知道嫣兒是人是鬼，或許她根本就沒死呢？”

&esp;&esp;“不……”侍童處於極度驚慌的狀態，彷彿隨時有人會冒出來把他掐死一般，哆哆嗦嗦口齒不清。

&esp;&esp;楚荊猜測這中間有內情，繼續逼問他：“除非韓琰殺死嫣兒時你就在場，難道動手的人就是你？”

&esp;&esp;“不……”

&esp;&esp;“你在怕什麼？良心不安，怕她殺了韓琰，下一步就該找你尋仇？”

&esp;&esp;侍童徹底崩潰，額頭磕破了，暗紅的血液一滴一滴滲進泥裡，“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說了幾句後兩眼一翻，整個人癱倒在地。

&esp;&esp;陸隨去探鼻息：“暈過去了。大理寺卿果真厲害，三兩句就能把人嚇暈，你再多講兩句，他們主僕怕是可以在地下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