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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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荊不理他，看那侍童手腳僵硬，一時半會兒應該醒不過來。

&esp;&esp;“你不會真信了他說的話吧？”

&esp;&esp;楚荊差點被氣笑，說：“若人真能變成鬼，那位‘嫣兒’恐怕真在跟變成鬼的韓琰繼續拼個你死我活，沒時間找他尋仇。”

&esp;&esp;難得見楚荊開玩笑，陸隨輕笑了聲，問：“那你打算怎麼辦？等人醒了再問？”

&esp;&esp;“夜長夢多，我想先找個人把他押回大理寺。”

&esp;&esp;“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我是嫌疑犯你是瘸子，找誰押他回去？”

&esp;&esp;楚荊一臉無辜地問：“只有兩個人嗎？”

&esp;&esp;“當然。”

&esp;&esp;楚荊仰起頭看著他不說話。

&esp;&esp;陸隨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只好吹了聲口哨，無奈道:“連城，出來把人押送大理寺。”

&esp;&esp;楚荊只是猜測陸隨會讓人跟著他，沒想到還真試探了出來。不過他沒空跟計較這件事，問：“他說的棲鳳樓是什麼地方？”

&esp;&esp;陸隨挑眉:“你是真不知道？”

&esp;&esp;“我應當知道？”

&esp;&esp;陸隨把燒的半焦的絹布還給楚荊，“你聞聞。”

&esp;&esp;一股焚燒的煙味，隱約還有幾縷甜膩的脂粉香。

&esp;&esp;陸隨說道：“現在你知道是什麼地方了。”

&esp;&esp; 逛個窯子

&esp;&esp;高高的飛簷劃破一輪新月，正門兩端結掛著兩串綵球，紗帶像火紅的風尾般隨風撫過路人的臉頰。

&esp;&esp;大門懸掛著金絲楠木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棲鳳樓”三個金字。

&esp;&esp;昏睡了一日，疲乏的姑娘們終於從床上爬起來，畫好精緻的妝，穿上豔麗的衣裳，在鴇母的叫罵聲中不情不願地來到門前招攬恩客。

&esp;&esp;二樓的幾扇窗大敞著，偶爾能看見有人把窗簾撩開，百無聊賴地往樓下的男人扔一兩朵鮮花。然後就是一夜顛鸞倒鳳，又從白天昏睡到黑夜，重複這麻木的生活。

&esp;&esp;一炷香後，陸隨攙著楚荊大搖大擺進了棲風樓。

&esp;&esp;中央是一個展臺，姑娘們穿著薄得可憐的衣服在上面跳舞。陸隨觀察了一圈，找了個不引人注意又能夠觀察全域性的位置，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esp;&esp;不得不說這酒比大理寺的酒好多了，起碼品出點酒香來。

&esp;&esp;楚荊正襟危坐，也倒了半杯熱茶停在嘴邊，低聲問：“你又要做什麼？”

&esp;&esp;“陪你查案啊。”

&esp;&esp;楚荊在衣服下扯了他一把，讓他把視線轉回來，“我說查處棲鳳樓，不是要陪你逛窯子。”

&esp;&esp;陸隨笑著包住他的手，道：“這麼說就不厚道了，我好歹揹著你走了一路，還讓我的人幫忙押送回大理寺，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再說了，稽查審問怎麼比得上暗中探查。”

&esp;&esp;好在他們坐在角落沒有引起注意，楚荊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只能由著他握著，說：“你倒是熟門熟路。”

&esp;&esp;陸隨呵呵一聲喝了口酒，說：“怎麼會，你想多了。”

&esp;&esp;“喲，”老鴇尖利的嗓音把楚荊的懷疑打斷，“兩位瞧著面生，翠兒燕兒，快來招呼兩位爺！”

&esp;&esp;一位身著綠衣，頭頂翡色髮簪的女子扭了過來，坐在陸隨旁邊往他身上蹭，似有若無地吹著氣問：“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esp;&esp;“姓楚。”陸隨冷笑，不動聲色地避開。

&esp;&esp;“咳……”楚荊突然被茶水嗆到，滿臉驚恐地躲開姑娘熱心幫助的手。

&esp;&esp;不知是叫翠兒還是燕兒的，那女子仍不死心，腰肢柔弱無骨，眼中暗送秋波，揮著香帕想要倚在楚荊身上，不料被他瞪了一眼，嚇得花容失色只好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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