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起烽煙別長安(第4/10 頁)
麼變故?”
其實哪有什麼變故。她只是那日聽了二哥誆騙,以為殿下有急事相商,卻撞著不知什麼大官,因而無地自容而已。荊風其後向她賠罪,說出門之時桑竹庭並無旁人,全怪自己來找木棠前耽擱了時候。李尚書恰巧登門,他應聽屬下稟報過,卻居然也不曾放在心上。“所以說回來,還是怪文雀姐姐你,”木棠蹭過來些,一副興師問罪的派頭,“那天二哥先來找你,你和他說了什麼,讓二哥魂不守舍,是還害怕那天看見他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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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夜禮佛,一切都好。”
“巡邏加倍,夜間多有擾動……”
“我、一切都好。”
她丟了話頭,轉身便要回去,荊風偏在這關頭記起段姬所言,居然張口還有要辯:
“我不是你以為的人。”
“……我以為你是什麼人?”
“殺人如麻、心狠手辣。”果然是和戚晉師出同門,自貶起來毫不留情,文雀沒有搭話,接著卻問他:
,!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荊風眨眨眼,好像有些琢磨不清楚,更分辨不明白,文雀接著就轉而稱呼他“典軍老爺”:
“典軍老爺位高權重,時間寶貴,不該也沒有時間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們不過見過幾面,其實典軍老爺根本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典軍老爺,我們更沒有互相認識的時間和空閒。有時,一葉障目,一時糊塗,細想想,卻是挺沒必要的。”
“天下事並非樁樁件件謀定而後動,似姻緣不過媒妁之言……”
“典軍老爺提到姻緣,可是要娶我?”
荊風就把臉憋到醬紫,不說話了。
“前車之鑑擺在那裡,楚家姑娘早夭,說是準王妃,可如今府上誰還記得她是誰?這事連主子……連木棠都過不去,方才聽說了萊國公的事,又長吁短嘆了好些時候。你專門替殿下跑一趟,不也是為了讓木棠不要為楚家姑娘傷心?”
文雀咄咄相逼,接著把頭一抬:
“她當然不會傷心,有緣無分之人,不值得在意;但我知道她會害怕,害怕也變成這樣有緣無分之人。典軍老爺,我不想物傷其類,更不想提心吊膽,不值當,更沒有意義……總之寶華寺的籤文是這麼說的。”
“你信籤文,不信自己的心?”木棠聽到此節,不免咋舌,“我不過跟你提過一回二哥,你自己說當時在太醫院你一眼認出他的。你想伸張正義,二哥有這個本事。你原來天天說他這好那好,讓我不要胡思亂想,現在為什麼自己倒胡思亂想了?到底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因為刺殺當時她幡然醒悟,自己原來對他一無所知?因為寶華寺裡福至心靈,想明瞭他重任在肩,不是她可以肖想覬覦?又或者木棠與殿下莫名鬧起彆扭,連他也不再頻頻往協春苑來?期間變故,連她自己也說不很清楚,只是忽然覺得竹籃打水要一場空,於是溪邊不去了,籃子也不要了。最勇敢的最剋制,最熱烈的最清醒,就像她,就像木棠。
就像小之。
她大半夜披衣闖進來,身後追著瑜白瓊光,洋洋得意地,說自己有了絕妙點子,讓荊哥哥護衛她闖蕩江湖。如此,銜了長江頭尾,害怕他倆沒空敘情,思君難見?她接著轉向木棠:“姐姐就更新還高興,表兄也是,你們怎麼自己糊里糊塗。表兄如果不在乎姐姐,他隨便用榮王的身份來壓你,自然心想事成——就像爹爹和皇舅舅一樣;你要是不在意表兄,不害怕拖累他讓他難為,你就該如狼似虎撲上去,咬定了才不放手。他退了一步、你退了一步,因為你們在乎,就像勉美人,像……或許像我娘,我希望像我娘,我不知道。”
圍爐夜話因此變得有些沮喪。小之想有個娘,見到哪戶尋常人家都眼巴巴地羨慕;文雀知她“闖蕩江湖”乃是無稽之談,心下卻莫名起了希冀,接著卻是無邊落寞;木棠呢,實則早就明白小之嚷嚷的道理,更清楚這其實於事無補。
她和戚晉並不在同對方生氣,只是不約而同地喪氣,而後心有靈犀地決定要理智一些,僅此而已。
可她一路與他相知相識,靠的豈非正是莽撞和自私?
她想起今日午後,斷斷續續下了一陣小雨。她們躲在樹林裡頭,還是有水滴零散掉在頭頂。旁人倒沒什麼,單單木棠就好像破了頭皮,流了血一樣難受,接著又開始隱隱頭痛——那日在桑竹庭吹透了冷雨、稀裡糊塗又睡了一晚,江院判就說結了病根不易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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