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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吐葩颶榮是女兒(第1/7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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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李木棠也不曾留心的是,過了今年六月初一,曹文雀也不過僅只十八歲。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做起母親來有些人甚至指責太晚,可要做一名俗世之人——道行卻未免太淺。不怪隴安縣主雀目盲視,實在她一貫見到是蹙起的雙眉,不斷撞擊著的薄唇,長眼眯縫向下又露著不滿的神光。敬其為師長,封其為先鋒,李木棠或許也唾棄其迂腐,更難免憤怒其刻薄。她所以竟從不曾將曹文雀認清——這個與她朝夕相處,填滿她開蒙開智一切旅途的生死之交。如何是曹文雀尋不著自己的妹妹,從來都是隴安縣主不認識曹文雀。若不然,試問:成為昭和堂姑姑前的那個曹家姑娘,甚至於生母離開前的曹家文雀,究竟,會是個什麼模樣?

“我是個懦夫。”進宮的第一夜,十一歲的曹文雀向胡姑姑據實道來,“吵到姑姑休息,剛才——是我在哭。”胡姑姑站在門前,一樣那由上至下的眯縫眼將她審視。擦去新入宮小姑娘的淚水?不,審身堂的掌事沒有那麼閒極無聊。她甚至沒有多餘將文雀從冰冷的地板上扶起。幾乎是審問般,她開口質詢:

“你在跪拜,向什麼?”

“……我、奴婢,”十一歲的曹文雀自己抬袖,拭去淚光的眼神一時清澈——或是愚蠢,總之她相信,便成為深受庇護的懦夫,“今日,姑姑說,宮內也有,樂福堂、懷淨閣。奴婢睡不著,遙遙拜拜,以此寬慰。”

“你出來。”胡姑姑道;甚至一併將手中油燈拿出,囑咐同屋小宮人繼續睡覺。此時寒冬臘月,夜空裡冷得一顆星星都沒有,胡姑姑讓她抬頭看,問她看到了什麼。

“燈火。”曹文雀說,“很多的,燈火。”

“興明宮只有人造的燈火,沒有西王母的銀河。”胡姑姑道,“宮裡的神仙,往前看,只有中軸線上那幾位尊者。今日入宮,你已經拜了山頭收了度牒做了此間僧侶,斷不可再念別家神佛。記住,明白?”

“奴婢今日出門分明看見了……”可是……”

“無論樂福堂,懷淨閣:那裡面的神像、牌位,不屬於你,不會聽你禱告,不會向你賜福。”胡姑姑道,“午後認路,我認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樂福堂乃各宮主子誦經之所,懷淨閣是宮中藏經之處:修建殿宇,供奉香火——是皇帝陛下需要,所以將祂們創造。你可以將其視為一種道德,用以寄託空想,束縛愚昧。”她說著,又將下巴高揚,居高臨下來看文雀,“選擇求神拜佛,欺騙自己、愚弄他人、僭越禮法——或者,我給你另一條路,一條同樣受皇帝陛下期許,為此精心編撰的道路。”她接著抖抖身子,第一回,在月光下顯露了慈眉善目的微笑,就彷彿毒蛇褪去獠牙,伸出的那隻手,更是記憶裡久違了的溫暖:

“你救了襲香——我看見。你已經不記得。初次入宮,你們尚且不知道東張西望便會丟掉腦袋。然剛才你依舊敢作敢當至今隻字不曾隱瞞——我喜歡你,我給你,第二條路。”

夢魘驚醒不久,似夢似醒的曹文雀懵懂走上第二條道路,其後嘴上說起法度——愈加精準,愈發無情;內心不曾言說的信仰卻生根發芽,於不可說處肆意瘋長。內宮六年,她一次沒有離開過興明宮。十七歲這年,她送別了胡姑姑,踏出昭和堂銅牆鐵壁,第一次親身走上五佛山。她以為自己的人生自此天翻地覆——不,她只不過從一種依靠,逃逸到另一種依靠。效仿從前緊隨胡姑姑寸步不離的虔誠,而今也在寶華寺借住,天長地久彷彿不打算離開。這麼說來或許怪不得木棠,連她自己,何時又把自己看明白呢?難道十八年還不夠她鼓起勇氣承認——無論宮內,寺中,什麼清規戒律,統統都是狗屁。即便她已經這麼做了,幾次三番,身體力行將其擊得粉碎:她在審身堂大聲咒罵過皇貴妃,在邊塞幾次三番同襄安公主爭鋒相對,九原縣衙她甚至掌摑榮王毫不留情——說她是昭和堂皇家衛道士?豈非荒唐?至於什麼神神鬼鬼——玷汙了華山神廟不夠,她不是才拆毀一座藥師殿?

曹文雀需要依賴這些堅實力量,需要匍匐陳述自己的無力,再蛻變為無所不能的信徒。曹文雀卻鄙夷這些所謂力量,甚至她已經察覺,最原始的自我似乎正迅速膨脹。她驚慌失措,她如臨大敵,她在藥莊與王府間來回盤桓,找不到日復一日的安心。她不是奴婢,她做不了學徒,她不能僅僅是曹文雀——這三個字蒼白無力,她承擔不起。造成這一切的起因不止一個將死未死的木棠:請觀察久一點,瞧她那雙手,總不自覺向小腹撫摸、又往左手試探呢——

喜脈。

她自己練手診過一次;三徒弟阿緩玩鬧摸過一瞬——她立刻抽回來;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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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爛人生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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