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感(第2/2 頁)

舉起雙手，表明自己也是被栽贓陷害的，他頓了頓，有點萎靡地補充了一句，“雖然我沒證據證明。”

&esp;&esp;難得他會反省自己，娜娜很欣慰，她剛想說些什麼緩和一下，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esp;&esp;“你們在做什麼？”

&esp;&esp;娜娜轉過頭，平淡地看了貝蒂莎一眼，“有人寄了封惡作劇的空白信件，我們在討論是誰做的，你知道麼？”

&esp;&esp;“空白信件？我不知道。”貝蒂莎搖了搖頭，她的神情看上去很焦躁，“先別管那些了，娜娜，我需要你，跟我來。”

&esp;&esp;“……我最近好像很受歡迎？”娜娜的視線在她們兩個之間來回逡巡，以確認他們不是在聯合起來給自己什麼聖誕驚喜，“你們商量好了？”

&esp;&esp;“這一點我很肯定——沒有。”提希說完，貝蒂莎立刻接了話，十分確定地說，“也不可能。”

&esp;&esp;他們之間的不配合倒是有共同的默契。畢竟兩個人曾經為了白雪發生過一場爭執，最終誰也沒爭出勝負，兩人也就此結下樑子，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

&esp;&esp;說真的，白雪的受歡迎程度已經有點兒詭異了，它居然能讓兩個魔導師學徒為它大打出手。但——還是那句話，誰不喜歡柔軟的毛絨絨的小兔子呢？

&esp;&esp;貝蒂莎急匆匆把娜娜帶到宿舍區後面的小樹林裡，天氣涼了，小樹林裡的樹葉都快禿光，踩在腳下嘎吱嘎吱響。然而當娜娜問她有什麼急事的時候，貝蒂莎又驚叫說自己忘了點東西，要重新回去拿，讓她在這兒等一會。

&esp;&esp;娜娜滿腹疑問，雖然不明白貝蒂莎帶她來小樹林的用意，但她還是選了一處相對比較開闊的地方等她，又踢了幾腳泥土和腐爛的樹葉把它們湊成一堆，無聊地用樹葉堆練習自己的風元素應用。

&esp;&esp;就在她快要用枯葉捲起一個小龍捲風的時候，背後響起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聽上去這個人邁著大步向她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esp;&esp;“貝蒂？你的東西拿過來了嗎……”娜娜回頭望去，看到那個熟悉中帶了點陌生的身影，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完全沒了聲音。

&esp;&esp;“呃……”她有些不確定，又提起嗓子問，“我、我沒在做夢？”

&esp;&esp;“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生吞了一隻尖叫蛙。”萊伊慢吞吞開口，又朝她走近一步，“我記得給你寄了信。”

&esp;&esp;“也許你該改一改你的態度，”娜娜想起上一次見面他也是這麼毫不客氣，撇了撇嘴，抱怨起來，“你是說那封什麼都沒有的空白信件？你應該在上面寫兩個字的。”

&esp;&esp;萊伊又恢復了他慣常的懶洋洋的神氣，“我已經在你面前了，你還需要一封寫滿愚蠢通俗用語的信件麼？”

&esp;&esp;娜娜試圖和他講點道理，摸了摸鼻子，試探地回答：“當然，對你來說可能有些蠢，但……我就是需要點愚蠢儀式感的普通人。”

&esp;&esp;金髮的男孩兒盯著看了她好一會兒。如同他帶給娜娜的些許陌生感，有些日子不見，娜娜也長高了一些。青春期的孩子總是長得很快，一眨眼他們兩個都褪去了稚氣。

&esp;&esp;最後，他哼了一聲，撂下一句：“我知道了。”

&esp;&esp;娜娜抬起頭和他對視：“儀式感。”

&esp;&esp;“哦，好吧，該死的儀式感。”

&esp;&esp;他不情不願張開雙臂，剛好容納一個人的距離，娜娜興沖沖地一把抱住他，這次他沒有躲避，只是僵硬得像個大理石柱，冷冰冰的面頰也像極了一塊石頭。

&esp;&esp;感謝主神，這個壞脾氣的傢伙並沒有毫不留情地把她推開。她想萊伊多少是不怎麼情願的，否則也不會僵硬地像中了石化咒。

&esp;&esp;“話說回來，”娜娜鬆開手，在萊伊的手臂上戳了兩下，因為身高原因這麼做還挺費勁的，然後她輕聲問，“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為什麼又突然出現在這兒？”

&esp;&esp;萊伊的碧綠色眼睛飛快地眨著，而後露出一個假笑：“為了我的聖誕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