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禮物？(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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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娜娜沉默了好久，眼神飄忽起來，看了看他，又看向地面，欲言又止。

&esp;&esp;萊伊等得不耐煩，逼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大片陽光，緊逼著重複了一遍：“我的禮物呢？”

&esp;&esp;娜娜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虛地轉移話題，聲音都有點飄浮：“別那麼心急，現在還沒到聖誕日……”

&esp;&esp;“你是不是沒做完？”他危險地眯起眼，靠得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輕，然而那嘲弄的意味也越來越明顯，“還是那副醜得像手套的圍巾？”

&esp;&esp;“你怎麼知道！”娜娜叫起來，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不得不為自己辯解，“我已經學會了，這一次的肯定不會醜……”她頓了頓，像是彌補什麼一樣補充一句，“不會醜到哪裡去。”

&esp;&esp;萊伊揚起下巴，用鼻腔哼出一聲：“我等著。”

&esp;&esp;幾日後，一場驚心動魄的學期末測驗在達米亞院長的監考下終於結束，娜娜和貝蒂莎都拿了a的好成績，至於提希——他這幾天有些心不在焉，總是頻頻看向四周，表情十分不安。測驗結束後，他便去向不明。

&esp;&esp;聖誕夜前夕，娜娜按照約定帶上禮物去見萊伊，臨走前貝蒂莎讓她幫忙帶一份鮮奶油和草莓，今晚她會做一個聖誕蛋糕，娜娜答應了，可出門後沒多久又急匆匆推開門，把白雪從暖和的兔子窩裡掏出來，塞進長袍內側口袋裡。

&esp;&esp;到酒館的時候，萊伊已經等在那了，他沒什麼耐心地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冷冰冰開口：“你遲到了三分鐘，娜娜。”

&esp;&esp;“……對，”娜娜氣喘吁吁地說，她花了三十秒才把氣喘勻，“我應該直接把自己當做貨物傳送過來，是不是？”

&esp;&esp;萊伊挑眉，但看在娜娜過度運動後泛起緋紅的臉上，他總算行行好，什麼也沒說。

&esp;&esp;“話說回來，”娜娜被萊伊領著，向酒館二樓走去，“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esp;&esp;“我記得你應該放假了，”萊伊的語氣沒有起伏，“你總不會要在學院裡度過一個假期？”他抿起唇，突然眯起碧綠的眼睛轉向娜娜，聲音輕輕的，然而滿含威脅，“還是說，你有了新的玩伴，不需要你孤零零的老朋友了？”

&esp;&esp;娜娜摸了摸鼻子，毫不猶豫地一口否認：“沒有，絕對不可能。”

&esp;&esp;“但你有錢嗎？”娜娜乾巴巴地問，她有點不確定，偷偷看了他一眼，“瑪佩爾女士把你的二十枚銀幣給了我，我——抱歉，我用完了，用在學費上。”

&esp;&esp;萊伊哼了一聲，一點兒都不在意那二十枚銀幣，“不用擔心錢的事。而且——我也不覺得你能在幾天時間裡還給我。”

&esp;&esp;確實不能。她現在窮得只剩下身上的衣服了。不過說實在的，雖然他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但這種熟悉的感覺反倒讓娜娜安心不少。

&esp;&esp;一盞落地燈被開啟了，室內籠罩在一片柔和的暗橘光中。他看上去剛來不久，傢俱都被大塊白布罩了起來，沒來得及揭開，整個室內顯得乾乾淨淨，冷冷清清。

&esp;&esp;萊伊丟了團火到壁爐裡，木炭冒出火星，溫度逐漸上升，兔子從娜娜衣襟裡探出腦袋，三瓣唇快速翕動。

&esp;&esp;“它餓了。”萊伊隨意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要一起去吃點東西麼？”

&esp;&esp;娜娜正在揭開沙發上的布罩，隨口答應：“嗯，順便還得去買一份鮮奶油和草莓。”

&esp;&esp;萊伊忽然笑了起來，聲音聽起來有些含混不清：“你會做蛋糕？”

&esp;&esp;娜娜從壁櫃裡找出一個普通的棋盤，還有一套做工精良的棋子，頭也沒回：“不是我，是貝蒂……我的室友，她會為今晚的聖誕夜做一個漂亮的蛋糕。”

&esp;&esp;萊伊揚起的唇角塌了下來，臉色變得很冷。

&esp;&esp;“所以，你準備在那裡過你的聖誕夜？”

&esp;&esp;娜娜敏銳地察覺到了屋子裡的氣氛變了，狐疑地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