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感(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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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12、

&esp;&esp;一個月後，學生們與學院的蜜月期過去了，真正的不適感在十一月份時大規模來臨。課程都走上了正軌，作業也逐漸佈置了下來，緊接著，萬聖節過了，聖誕節還沒到，學院中的氣氛多少有些躁動——想放假的新生越來越多了。

&esp;&esp;雙人間宿舍裡，娜娜和貝蒂莎一左一右坐在壁爐旁的軟沙發上，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娜娜弄來了一團毛線，翻開從圖書館找出的教學書，重新學習怎樣編一條聖誕圍巾。之前那條被萊伊嫌棄了，這次她有經驗，肯定能織一條更棒的，至少不會被認為是一隻醜手套。

&esp;&esp;沙發另一邊的貝蒂莎在喂兔子，這是她最近的新愛好——每天從教授藥劑課的達米亞院長的小花園裡搜刮新鮮草料，一邊喂兔子一邊興奮地嘀嘀咕咕。大約是受到臨近放假的影響，她最近總是非常激動，看向白雪的眼神都充滿了灼熱。每到這時候，白雪就進入瞭如臨大敵的狀態，煩躁地塌下耳朵，拿屁股對著她。

&esp;&esp;謝天謝地，雖然白雪不怎麼領情，但貝蒂莎終於有了點自己的愛好，她的分離焦慮也緩解了許多，甚至開始有點兒異常的舉動。這都不要緊，至少娜娜不用每次出門和她報備去向，而那枚貝殼胸針也真正變成一個漂亮的收藏品了。

&esp;&esp;一切看起來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就連提希也沒再提起那次噴泉池裡的尷尬偶遇，她的生活似乎正在逐漸步入正軌。

&esp;&esp;但娜娜還記得，自己寧願分期付學費也要來重新學一次已經掌握了的知識的重要原因——她未來的畢業課題——托爾亞斯就在這兒！

&esp;&esp;可遺憾的是，她快把學院裡的每一位學生都認全了，也沒找到一位名叫托爾亞斯的人，哪怕是姓氏也沒有。這讓她有時候開始懷疑自己，其實兩百年後的事情都是她做的一場夢，她的腦袋是真的被馬克打壞了，什麼毀滅世界的大魔頭，壓根就想她幻想出來的，實際並不存在。

&esp;&esp;娜娜有些頹喪地在公共休息室找到提希，這個有著一頭黑色頭髮的男孩見到她，立刻走了過來：“聖誕日快樂，娜娜。”

&esp;&esp;他們目前的關係應該算親近——託娜娜到處社交去找一個“畢業課題”的福，她總是在圖書館裡遇見提希，這位略帶羞澀的男孩總會找到機會不經意間提起那天傍晚的事，在娜娜明確表示保密之後，他才鬆了口氣，慢慢和她聯絡起來，不過比起單薄的同學關係，他更在意的是另一個：“今天沒帶白雪出來？”

&esp;&esp;娜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不論是貝蒂莎還是提希，他們對白雪的關注似乎都有些格外在意了，但不難理解——誰不喜歡柔軟的、毛絨的小兔子呢？娜娜解釋說：“天冷了，它更喜歡暖和的窩，而且貝蒂正在為它佈置一個新的兔子窩，這需要它親自驗收。嗯……順便，你也節日快樂。”

&esp;&esp;“好吧，真是太遺憾了。”提希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語氣很遺憾。正如貝蒂莎所說，就算是被稱為冷酷無情的防禦課教授阿廖沙女士，只要看著這雙沒有攻擊性的眼睛，也會忍不住想要憐惜一下的。

&esp;&esp;但娜娜已經習慣他經常裝無辜矇混過關，因此她不怎麼愉快：“所以你喊我來公共休息室，就是為了看白雪？”

&esp;&esp;提希的反應慢了半拍，他似乎是。火漆上印著一隻展翅的雙翼巨龍，龍角猙獰，尖牙利齒，很顯然，用這種紋章的人一定囂張又傲慢。

&esp;&esp;娜娜不認識這枚紋章代表的家族，就連兩百年後也沒有……但她有種感覺，這隻巨龍的樣式好像在哪見過。

&esp;&esp;是在哪裡呢？

&esp;&esp;娜娜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她的腦子可能在期末月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提希也在這時候催促她：“或者開啟看看？”

&esp;&esp;兩人在公共休息室裡找到裁紙刀，小心翼翼裁開信封，然而裡面什麼都沒有。

&esp;&esp;娜娜和提希對著一張空信封面面相覷。

&esp;&esp;“惡作劇？”娜娜有點惱火地嘟囔，將空空如也的信封丟進垃圾桶，“是誰這麼無聊……”

&esp;&esp;“不是我。”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