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黑卡(第1/3 頁)
時越當即就移開了視線,可剛才那一幕就像是定格一般印在了腦海中。
他清俊的臉上浮上一層酡紅,耳根處也在隱隱發燙。輕咳一聲後,他啞著嗓子問:“你沒事吧?”
許浣溪心想這小子果然心眼忒壞,自己都疼成這樣他還在一邊幸災樂禍地問自己有沒有事,當即就決定將五分的疼痛演成十分。
她咬緊下唇,讓本就沒什麼血色的嘴唇更加蒼白。本來是想擺擺手,自己扶著牆壁繼續下樓,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一個腿軟向前踉蹌一步。
時越還發著愣,就這麼被許浣溪撲進了懷裡,尤其是自己這雙該死的手還下意識環抱了一下。
接觸到許浣溪身軀的那一剎那,他像是觸電一般,感受到一陣電流流竄到身體的各個部位。
他當場就想鬆開手,可許浣溪的呼吸貼近,喘出來氣息熾熱無比,接觸到的面板也是要比常溫高出許多。
在眼前全部變為黑色的前一秒,許浣溪處於本地緊緊環住了時越勁瘦的腰,就好像那是她的救命稻草。
時越登時像一尊雕塑一樣立在原地。
她的身上帶著並不濃烈的香氣,埋在他胸膛處的撥出來的氣息摻雜著紅酒的味道。
時越長這麼大,除了和女性長輩禮貌擁抱外,還從來都沒有這麼近距離地和女人接觸過。
女人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他的懷中,時越呼吸微滯,雙手在空中虛虛握拳,不知放在什麼地方才好,就連視線都是僵直地目視前方。
“許浣溪?”他喉結滾動,叫了她的名字。
她沒有回應。
時越低頭去看,這才發現她的臉色白得嚇人,像是今天上午暈倒那樣,甚至比上午那次還要嚴重。
於是他立刻準備將人打起橫抱下樓,偏偏許浣溪環住他腰的雙手抱得極緊,他又顧忌著她手臂上的傷口不敢過於用勁,折騰好半天才將人抱了起來。
家裡的傭人林姨原本是等時越上樓以後才出來收拾家務,現在看到時越抱著許浣溪下樓先是怔愣了一瞬,但還是迎了上去。
“少爺,這是...”
時越低頭看了眼懷中仍緊閉著雙眼的女人,“不確定,好像是暈了。”
他說完後,又補充道:“你去上樓給她拿件厚外套,讓司機備車去醫院。”
林姨“誒”了一聲,將心中的疑問全都吞進嘴裡,默默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林姨剛上樓不久,時越將許浣溪放在了一樓客廳的長沙發上,插兜立於一側,看著窗外濃稠的夜色。
處於暈倒狀態的許浣溪意識逐漸回籠,她睜開雙眼,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何會躺在這裡。
渾身癱軟沒有力氣,許浣溪只得動了動唇。“小越?”
時越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將視線移開。他沒有再看許浣溪,只是從其餘的沙發上拿起一塊毯子,頭也不轉地將毯子蓋到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清醒了些的許浣溪被一塊厚重的毯子直接矇住頭,費了好大一股勁才勉強從毯子裡探出頭來呼吸。
她心裡暗想時越到底是有多恨她,就這麼想讓她死於非命是吧?
恰時,林姨已經帶著外套下來。“少爺,車已經備好了,現在就能去醫院。”
醫院?她才不要一天去兩次醫院。
許浣溪虛弱地擺擺手,“我就是有些胃疼,加上剛才泡澡的時間有些久,才暈倒的。”
“那...”林姨手上攪著衣服,等候著時越的意思。
時越捕捉到了關鍵的資訊,睨眼看許浣溪。“胃疼?家裡今晚做了什麼菜?”
他人是望著許浣溪的,問題卻是拋向林姨的。
“夫人今天胃口好,就做了一些開胃的飯菜。”
時越皺眉,什麼開胃的飯菜能導致胃疼顯然已經不言而喻。
“你們沒看見她胳膊上的傷口?”他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可林姨卻是立馬低下了頭。
林姨心裡叫苦不迭。夫人回來後,她和幾個做事的傭人都詢問了她手臂的情況,可許浣溪風輕雲淡地表示沒事,她們也不好意思再去多嘴。
辛辣的食物對傷口痊癒不利,可架不住人家非要吃啊。
阿姨忙道一聲:“抱歉少爺、夫人,我這就去找些胃藥來。”
這位從國外回來的少爺,發起怒來簡直和去世的先生一模一樣。明明在表情和語調上都和平常無異,但還是會讓人從心裡懼怕得不行,還是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