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我想選你(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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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81&esp;我想選你

&esp;&esp;紀寒從來不知道不愛自己的白露是怎麼樣的——早在他坐在鋼琴前向她漫不經心地投去一瞥前，這個呆瓜就無藥可救地愛上了他。

&esp;&esp;可命運就是這樣陰差陽錯。她不記得他了。

&esp;&esp;紀寒靠在牆邊，看著被孟道生逗笑的她。

&esp;&esp;這半個月，她的精神逐漸好轉，但遭了這麼一次大罪，還是消瘦了些。因為洗過胃，他們一開始只能給白露喂流食，前幾天已經能吃些黎朔叫人準備的營養餐了，孟道生也開始給她喝中藥，有時候他們會也陪她去醫院裡走走。被這麼細心照顧著，白露臉上血色也回來一點。只是她的記憶變得很奇怪。她什麼事都不記得，雖然認識字、會說話，但絕大多數詞她都覺得熟悉而陌生，沒有太具體的概念，小部分那些詞也只剩下一些片面的印象。比方說她模糊記得蘋果是一種能吃的東西，但是完全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這意味著她需要重新認識一遍這個世界。

&esp;&esp;她學習了一些概念後，有時候會問“為什麼爸爸媽媽沒有來”“我失憶之前是做什麼的”“我什麼時候能想起以前的事”，他們顧及到她還受不了刺激，只有第二個問題說了實話。後來她又問了一些他們的事情，但她關注的角度不同，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般，好奇的不是年齡和職業之類的，想知道的都是“黎朔的兩粒牙齒為什麼是尖尖的”“孟道生為什麼是長頭髮”“紀寒為什麼總是不笑”“林晝叫她姐姐是不是因為他是她的弟弟”和“宋景行手上為什麼和她纏著一樣的布卻不能躺在病床上”之類的。他們有些好笑，但越解釋她越困惑，大多數時候以她陷入思考後的沉默作為話題的結尾。

&esp;&esp;吸取了教訓後，他們和白露的相處都保持在“朋友”的程度，誰都沒有親密的行為、對她說表達好感的話。幾人也擔心那樣對白露會讓她認為“誰都可以對她這樣做”——這種認知會造成的後果也太可怕了。

&esp;&esp;“露露，你馬上可以出院了。”宋景行坐在她旁邊，“目前你一個人生活可能不是很方便，出院後你想和誰一起生活？”

&esp;&esp;她也知道自己目前無法獨自生活，因此只是思考了下，問到：“我為什麼不可以和你們一起住？六個人一起，不可以嗎？”

&esp;&esp;他們都被她說得一愣。

&esp;&esp;“我們幾個人並不住在一起。”黎朔斟酌了下，“你想那樣嗎？”

&esp;&esp;紀寒聽到最後一句都覺得黎朔瘋了，開口制止：“只有關係很親密的人才可以住在一起。如果住在一起的是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異性，他們往往是戀人關係。”

&esp;&esp;“唔。”她低頭想了片刻，“那為什麼你們讓我選一個人一起生活？我和你們都是關係很親密的戀人嗎？”

&esp;&esp;“不是，但你想的話，可以是。”這次回答的是孟道生，“說得更直白一點的話，我們都喜歡你，想和你成為戀人。但是我們希望你選一個人一起生活，本質是因為你現在失憶了，還無法獨自在社會上生存。不代表你一定要和你選擇的那個人成為戀人。”

&esp;&esp;她天真且好奇地問：“那為什麼我不可以和你們五個人都成為戀人？”

&esp;&esp;“因為戀人只能是一對一的關係呀，你愛上一個人，眼裡就很難容下第二個人了。”林晝說，“而且你只有一個，時間、精力都是有限的，對不對？你要怎麼同時做五個人的戀人呢。”

&esp;&esp;“你可能很難理解，因為你還不懂什麼叫愛和喜歡。”宋景行對她輕輕笑了笑。

&esp;&esp;“像你們晚上來這裡一樣，輪流做戀人？不可以嗎？”她苦惱地說，“為什麼只能愛一個人我還不是太明白。”

&esp;&esp;“因為會難過。”

&esp;&esp;站在最遠處的紀寒突然開口。

&esp;&esp;“看見你對別人好，看見你因為別人笑，愛你的人會覺得難過。如果你也愛他，就不會想讓他難過。”

&esp;&esp;她抬起眼和紀寒對視著。紀寒看著她那雙一直那麼純潔無瑕的黑色眼瞳，覺得自己難以呼吸。以往那雙眼眸，映出他身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