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我想選你(第2/4 頁)

時候就會彎起，盛著的快樂和愛意也被蕩得明晃晃的，像是細碎的陽光，連紀寒這種冷血動物都會覺得自己變得柔和、溫暖。

&esp;&esp;紀寒側過臉，率先移開了視線。

&esp;&esp;他得到她的愛得到得太容易了，被她堅定地選擇著，從來都有恃無恐。可能這就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吧，以往紀寒真的從來都沒有覺得會有白露不愛自己的那一天。可是現在，白露的的確確不愛他了，他對她來說再也不特別。他不再是她心裡永遠的第一，只是和別人平行的選項。

&esp;&esp;白露低下頭，又陷入了沉思。

&esp;&esp;“你可以慢慢考慮。”宋景行說，“在你做出決定之前，我們幾個還是會像現在一樣陪著你。”

&esp;&esp;她微微搖了搖頭：“我想好了。”

&esp;&esp;紀寒其實知道她不會選自己。宋景行細緻體貼；孟道生總能逗她開心；林晝溫溫柔柔的，和她最親近；連在她那百依百順的黎朔也被她特別關照了好幾次，叫他對她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紀寒這陣子一直很沉默，他性格是真的冷淡，不容易主動和人親近，以前是白露總是熱乎乎地主動貼過來，他才被捂化了的

&esp;&esp;病房裡安靜了幾秒。紀寒若有所覺地抬起頭後，準確地越過其他人投來的那些或詫異、或不滿、或失落的目光裡，對上了那雙烏黑的眸子。

&esp;&esp;“我想選你。”白露看著紀寒，說。

&esp;&esp;良久後，他才找回自己顫抖的聲音。

&esp;&esp;“好。”

&esp;&esp;這一次，她還是選你。

&esp;&esp;

&esp;&esp;紐約的六月很熱，紀寒給她打著遮陽傘，小心地將人護進車後座。紀寒坐到她身邊，下意識想去摟她腰的手停滯了一下，有些僵硬地收了回去：“累嗎。”

&esp;&esp;“有一些。”

&esp;&esp;坐了太久飛機，即使是頭等艙，白露還是有些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她看著窗外的景色，好像又陷入了頭腦風暴中。

&esp;&esp;“大概二十分鐘能到家。”紀寒看了眼路況，“餐點已按你以前的食譜準備好了，有其他想吃的嗎？”

&esp;&esp;她搖搖頭：“謝謝，那些就夠了。”

&esp;&esp;“好。”

&esp;&esp;紀寒的公寓位於曼哈頓，正對著中央公園，由於層數很高，可以將中央公園整個納入眼底。終於離開醫院的白露對什麼都很感興趣，她走到窗邊看了一眼，臉色發白地退了回來。

&esp;&esp;該死！她從樓上掉下來後，可能潛意識裡會怕高！

&esp;&esp;紀寒心裡後悔：“別看了，來。”

&esp;&esp;白露確實有點怕：“我感覺在晃”

&esp;&esp;“風大時的確會感覺到晃動，但高層的樓會晃才安全。這棟樓為了止擺，也安裝了阻尼器。紐約並不處於地震帶上，你也不用擔心地震。”紀寒頓了一下，“簡單說的話，晃動很正常。樓不會榻。”

&esp;&esp;“阻尼器，地震”陌生的名詞讓她有些迷茫。

&esp;&esp;以現在他們的關係，紀寒無法透過肢體接觸來安慰她，只是說：“我有別的房產，一會我們就去那邊。”

&esp;&esp;白露搖搖頭：“就在這裡吧。”

&esp;&esp;“但你在害怕。”

&esp;&esp;“上面還有很多層，如果塌了的話，也不止這一層會塌。”

&esp;&esp;紀寒沒理解她奇怪的邏輯，她現在可能對“死亡”也沒什麼概念。

&esp;&esp;“而且這裡可以看到你工作的地方。”她又站回落地窗前，指了指遠處某棟大樓上的logo，“那個和你檔案上的一樣，對嗎？”

&esp;&esp;失憶並沒有影響到她的聰慧。

&esp;&esp;“嗯。”紀寒走到她身邊，“近期我會居家辦公，陪著你。”

&esp;&esp;常識的缺失讓她沒有察覺到這是一種偏愛，白露只是點了點頭。

&esp;&esp;“先吃東西吧，一會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