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歸零(第3/5 頁)

朔一起接住了她，雖然在場的三人對她的情況心裡大概有數，但聽到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心裡那塊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esp;&esp;宋景行思考過後，和黎朔說：“她如果醒了，你和林晝先進去，安撫好她的情緒，等她穩定下來一點再告訴她其他人也在場。”

&esp;&esp;紀寒緊皺著眉：“沒有必要。我會直接帶她走。”

&esp;&esp;“她要是真願意跟你走的話，誰不讓你帶她走了嗎？你就不能等她先修養幾天？”林晝對他這佔有慾過剩的樣子很無語，“能不能考慮下她什麼感受？她剛醒過來就看見你，又被嚇暈過去你就心滿意足了是吧。”

&esp;&esp;“是你的誰都搶不走。”孟道生說，“你慌什麼。”

&esp;&esp;紀寒冷笑：“到時候別賣慘博她同情就行。”

&esp;&esp;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宋景行，他轉頭對孟道生說：“先拆了吧，別讓她知道。”

&esp;&esp;“能不能有點常識。”孟道生被他們氣得肝痛，“脫臼不好好恢復的話會後果會很嚴重。你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不想現在告訴她就說你是工作時受的傷。說不定還能騙她更憐愛你幾分，心一軟就不和老紀走了。”

&esp;&esp;“喜歡做夢就去睡覺。”紀寒瞥了他倆一眼。

&esp;&esp;其實他們心裡都有些緊張，吵架也是發洩的途徑之一。

&esp;&esp;黎朔還處於自責中，不知該如何與她相處。林晝心情相當複雜，擔心白露並不想被救回來。孟道生和白露半年沒見了，宋景行也好幾個月沒和她有什麼交集，紀寒更不用多說，這是他和白露闊別五年後的正式重逢，他渴望她用那他日夜思念的聲音再喊一次自己的名字，只不過這次不再隔著電話，而是真切地看著他。

&esp;&esp;白露很快被推了回來，送進了單人病房做血液透析。她還是沒醒，幾個醫生站在她旁邊討論著什麼。已經是深夜，燈是病房裡唯一的光源，蒼白的燈光照在手腕和額頭纏著厚厚紗布的她身上，顯得她像一縷薄紗、一隻受傷後精疲力盡的鳥。

&esp;&esp;紀寒隔著玻璃看著她沒什麼血色的臉，心裡刺疼了一下。林晝本來還對紀寒會出現在她面前這件事心有芥蒂，但看見她這般虛弱的樣子，忽然就覺得自己沒那麼在意了。

&esp;&esp;“應該快醒了。”孟道生聲音不自覺放得很輕，像是怕吵到她一般。

&esp;&esp;“嗯。”宋景行不忍再看，邁開步子去找醫生，“先幫她準備好止痛的。”

&esp;&esp;拋下工作趕來的紀寒還有一些後續的事宜要處理，為了緩解心中的焦慮，另外找了個地方看郵件。黎朔在那裡打電話，不知道是在做什麼。林晝執著地站在玻璃前看著她，好像這樣做她就會睜開眼睛也看向他一樣。

&esp;&esp;也不知道是不是執念太強感動了老天爺，他居然真的看到她的唇動了動，緊接著她的眉就微微皺了起來——

&esp;&esp;“白露！”林晝連忙推門進去，把裡面的醫生都嚇了一跳，坐在不遠處的黎朔也匆忙趕了過去。聽到響動卻在和合作方打電話的紀寒心急如焚，奈何和政府的合作又不能撂下一句“現在有急事稍後談”就跑——這事他從國內趕來的時候已經幹過一次了。

&esp;&esp;等他終於結束電話推門而出的時候，黎朔正好從病房裡出來。他的臉色有些怪異，看了看面前的紀寒，又看了看跑來的孟道生和宋景行，說：

&esp;&esp;“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esp;&esp;

&esp;&esp;宋景行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白露時的情景，烏家村很少有生人進來，居民大多排外，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宋景行是警察，她看他的目光裡沒有多少警惕。倒是回到白家後，她對人的戒備心逐漸加重了。宋景行上下班的時間和她上下學是錯開的，即使在一個小區都很少碰見她，幾乎只在每年去她家做回訪的時候和她有接觸，有時候她的親生父母會在家裡。

&esp;&esp;那時候她看向白建業和戴淑雲的眼神就與現在無異。

&esp;&esp;——溫順的戒備。

&esp;&esp;她躺在病床上，目光看向走進來的四個人。林晝正坐在她旁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