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告別(第4/5 頁)
紙錢和香,找個地方給她燒了,又端著骨灰盒回去。
&esp;&esp;龔伯看著她,帶笑:“穩重了不少嘛,人還得讀書、多去外面長長見識。你是不是換號碼了?之前那個好早就打不通,還想著給你發個賀年簡訊。”
&esp;&esp;“是換了。”白露頓了頓,拿出一摞現金給他,“阿伯。我以後可能沒法來了。這些錢您收著,逢年過節的,麻煩您幫著燒點東西給她。”
&esp;&esp;“你咋了啊?”龔伯驚了一下,“該不是生什麼病了吧?”
&esp;&esp;“您不能盼我點好的?”白露哭笑不得,“我之前不是在國外,當時談了個男朋友,已經準備和他結婚移民過去了。以後有了孩子,回來怕是不方便。”
&esp;&esp;“這樣。我說老天爺怎麼不長眼,好人沒好報。”龔伯鬆口氣,把錢往她手裡遞,“這錢哪要這麼多?拿回去拿回去。”
&esp;&esp;白露沒接:“要是有墓地,位置哪怕差點,也勞煩您幫忙安排一下,餘的就當孝敬您老人家了。她家裡人大機率是不會來了,我還是想她有個能安安穩穩待著的地,不用再被關在小小的房間。”
&esp;&esp;“也行。她情況特殊,回頭我找人商量商量。”龔伯嘆氣,“這事兒交給我吧。你給我留個聯絡方式?有進展了通知你一聲,你也好放心。”
&esp;&esp;“大機率聯絡不上我,您到時候打這個——”白露準備寫號碼的手停住了,又放了筆,“算了算了都交給您吧。要是實在不行,您也不必自責,錢照樣花著,我現在不缺這點。”
&esp;&esp;龔伯也不推辭了:“行。我肯定盡力辦。”
&esp;&esp;白露感激地對他笑一下:“我走了。您一定保重。”
&esp;&esp;那張只寫了兩個數字的紙被她揉成一團,攥進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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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用鑰匙開啟生鏽的鐵門,滿手的紅鏽,聞著有股子血腥味。快五年無人居住,別墅的院子裡雜草叢生,玻璃也髒兮兮的,開門的瞬間一股潮潮的灰塵味刺得她直咳嗽。
&esp;&esp;玄關處擺著一張叄口之家的合照。白露伸手擦了擦上面的一層灰,看到叄張熟悉的臉淡淡微笑著。有次她上學回來後發現了它,很知趣地當做沒有看見。
&esp;&esp;她將相框換了個方向,背對著她。
&esp;&esp;厚厚的一層灰到處都是,掉了下來的美式鐘擺碎成一地玻璃,沙發長了黴菌散發著難聞氣味,肆無忌憚趴在曾經一家人一起吃過飯的茶几上的蟑螂——入目都是破敗與不堪。
&esp;&esp;白露低著頭,走向自己的房間。從書櫃下面拿出來一個黑色的盒子,拍了拍灰。
&esp;&esp;她這些日子一直沒什麼情緒,那個瞬間卻難得有些忐忑。
&esp;&esp;開啟蓋子,放著樟腦丸和除溼劑的密封盒裡面有一小摞被封在透明袋子裡的信件。她當時從網上百度的,避光、除溼、防蟲,高溫殺菌她實在是不會。
&esp;&esp;當時那些笨拙的努力還是有效的,信件完好無損。
&esp;&esp;白露拿出那些信,開啟了最上面的那封。上面只有八個清秀隨性的字:“按時吃藥,請假看病”。
&esp;&esp;她忍不住想:要是當時她沒有去國外,選擇就那麼呆在紀寒身邊,是不是他們現在已經真的結婚了?可是紀寒會厭倦她的吧就像那個突然來找她的哪家大小姐說的一樣她都不是家裡沒錢沒勢的問題,而是她沒有家的問題和她在一起對紀寒的事業一點幫助都沒有。
&esp;&esp;算了、算了。想這個也沒意義了。她和那麼多人上了床,其中還有兩個是紀寒最好的朋友。難道現在還要屁顛屁顛跑去說“紀寒我睡了好多人但是我還是喜歡你所以我們重歸於好吧”嗎。他埋怨她違背諾言也比恨她或者噁心她強。要是紀寒用看什麼髒東西一樣的眼神看她,白露是真會痛苦到當場跳下去的。
&esp;&esp;她那些信件一一拆開閱讀。
&esp;&esp;他給她的回信真的很少。白露知道他忙、性格也冷淡,能理她一次就夠她歡欣雀躍到下一次他再給她回信了。白露記得初中的思想道德課上老師給他們放過一個影片。一個記者問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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