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幕逢魔/想道歉時總是為時已晚。(第3/5 頁)

&esp;&esp;雙腿加快奔跑速度，衣服下包著左肩的繃帶滲出紅血絲，山呼海嘯般的不安蓋過了疼痛，令你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esp;&esp;——可惡，即便囑咐過他要小心，還是出事了嗎……！

&esp;&esp;……

&esp;&esp;坂田銀時被岡田似藏用紅櫻擊穿身體釘在牆上，即便拼盡所有力氣與之戰鬥，卻終究落於下風，連洞爺湖也承受不住那利刃的突刺折成幾段。

&esp;&esp;他仍未敢相信，自己這次竟會輸給這個手下敗將。

&esp;&esp;即便早已知道那把刀有問題，他豁出性命的戰鬥也未能傷及似藏分毫。

&esp;&esp;“你會不會後悔……以前和我打的時候，為什麼沒能聽從枝川的意願殺了我？”以殘忍聞名的人斬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發問。

&esp;&esp;他很喜歡這種在刀刃刺入血肉後，同時用言語折磨對手的快感。

&esp;&esp;聽到你的名字，頓時被空白佔據的大腦一片混沌，銀時抖著嘴唇緊咬牙關，口中滿是鐵鏽般的血腥味，能感到鮮血從嘴角滑落。

&esp;&esp;“如果你當時讓她殺了我的話，你和她，還有桂，今天也不會淪落至此。這都是因為你的天真造成的結果啊……白夜叉。”

&esp;&esp;如活物般正體不明的觸手繼續蠕動著挑釁，刀尖刺入肋骨的疼痛，令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esp;&esp;——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即便如此，我也從不後悔當時阻止了她。

&esp;&esp;“那位大人，也會很失望吧？以前一起戰鬥的盟友們，一個個都這副樣子，因為你們這些弱小的武士，這個國家腐敗了……如果不是你，而是我站在那位大人的身邊，這個國家也不會變成這樣！很久以前，曾有另一位大人和我說過——所謂士道和節義，都是武士不需要的無聊東西！武士需要的只有劍，劍已經斷了的你們，已經不是武士了！軟弱的武士，從這個國家消失就好。”

&esp;&esp;可是似藏的話已觸及心中底線，想起先前被他拿在手中挑釁的那把折斷的短劍與那束黑髮，銀時忍著劇痛，強迫自己驅動四肢，直接用右掌抓上紅櫻鋒利得能劈開岩石的刀刃。

&esp;&esp;“劍斷了？劍的話還有一把，早就藏起來的另一把……！”胸口急促起伏喘著粗氣，他自信抬起頭，不肯示弱地反嗆道。

&esp;&esp;“啊啊啊啊——！！”

&esp;&esp;即便實戰經驗基本為零，被這殘酷場面刺激得突變奮勇的道場少年，憤怒嘶吼著從橋上垂直跳下，殺氣呼嘯的白刃，瞬間以不可思議的力道和速度，將似藏融合了紅櫻的粗壯右臂，從肩膀處連根砍斷。

&esp;&esp;從平整的切口處頓時噴濺出大量血液，灑入腳下清淺的河水，翻滾混合成骯髒不堪的紅。

&esp;&esp;“啊呀呀，我的手臂都被砍掉了……你下手還真狠啊，小弟弟。”似藏捂著傷口，依舊不緊不慢地說。

&esp;&esp;新八雙手持刀護在倒地的銀時身前，無畏衝他氣勢洶洶地大喊：“你再近前一步試試！下次就砍下你的左手！”

&esp;&esp;此時，你帶領奉行所的一群人終於趕到現場，似藏見自己戰力折損，且敵眾我寡，對新八留下句狠話後，轉身藉著夜色從河道潛逃。

&esp;&esp;無能的官吏們無一在乎平民死活，全都打著燈籠去追趕逃跑的試刀殺人犯。

&esp;&esp;聽見那邊的嘈雜動靜，新八意識到方才在眼前上演的致命廝殺總算告一段落，長舒一口氣時仍有些後怕，隨即蹲下身關心起銀時的傷勢。

&esp;&esp;“阿銀，堅持住……阿銀！”

&esp;&esp;“新八……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

&esp;&esp;感到清醒的意識即將離自己遠去，銀時勉強幹笑兩聲以表欣慰後，才安心閉上雙眼。

&esp;&esp;你先是站在河堤上方遠遠看著兩人，直到銀時徹底暈過去後，才敢跳進河道走上前。

&esp;&esp;畢竟還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正偷偷摸摸單獨行動，這隻會給本就嚴重的傷勢再添一層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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