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幕逢魔/想道歉時總是為時已晚。(第4/5 頁)

&esp;“阿銀、阿銀——！！”新八隻顧著呼喊銀時，完全沒注意身後多了一人。

&esp;&esp;“別擔心，新八，你剛才做得很好……而且這傢伙沒那麼容易死。”

&esp;&esp;“誒、枝川小姐？！你怎麼在這？現在不是宵禁時間嗎……？”

&esp;&esp;聽上去，新八仍對你今早受傷的事一無所知，估計是銀時有意向他隱瞞了。

&esp;&esp;“我只是出來吃頓飯剛好路過。”於是你隨口扯謊道，摸摸眼鏡少年圓潤的頭，蹲在銀時身邊檢查起他的傷。

&esp;&esp;“阿銀怎麼樣了？傷很嚴重嗎？”新八湊上前，小心觀察著你逐漸凝重的表情，一臉憂心地問。

&esp;&esp;「他會不會死了啊？」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的伊麗莎白舉牌。

&esp;&esp;“肋骨又斷了啊……內臟也受了傷，的確是相當嚴重。”你擰緊眉心，喉中泛起無法抑制的酸楚，自責沒能早點趕到，果斷用自己的手帕堵住傷口止血，嘴上依舊冷靜指揮著，“新八、伊麗，你倆一起把銀時抬回萬事屋，注意別碰到他的傷……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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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堆滿發臭死屍與刀劍冢密佈的戰場上方，是充斥著陰霾的沉重天幕。

&esp;&esp;渾身上下都一塵不染得像是不屬於這世界的吉田松陽，將掌心輕放在那頭毛絨絨的銀色捲髮上。

&esp;&esp;“為人畏懼的、只為自保的劍，已經可以扔掉了……”

&esp;&esp;“不是為了斬殺敵人，而是為了斬斷弱小的自己。”

&esp;&esp;“——不是為了自保，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靈魂。”

&esp;&esp;雷鳴電閃，灰暗的天空忽然淚如雨下。

&esp;&esp;迷迷糊糊撐開眼皮，頭痛難忍，偏偏身上纏滿了白色繃帶，暫時還無法動彈。

&esp;&esp;“啊……醒了嗎？”少女探出頭俯視著自己，用溫暖乾燥的帕子，輕柔擦乾從額上冒出的冷汗。

&esp;&esp;——阿景？誒……為何是留著短髮？

&esp;&esp;“真是的，這次傷這麼重還把自己搞發燒了，什麼時候能讓我少操點心……”她跪坐在身旁，抱起雙臂氣鼓鼓扁著嘴，喋喋不休低聲數落，“肋骨斷了兩根、左肩負傷，手和小腿上也全是麻煩的刀割傷，一旦感染了該怎麼辦……”

&esp;&esp;——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場戰役之後啊。

&esp;&esp;被當成臨時據點的廢舊古寺外，小雨淅淅瀝瀝落向爬滿青苔的石階。

&esp;&esp;不一會兒，似是抱怨得累了，她安靜後一點點地挪至邊緣，背靠牆壁望著門外的雨幕，緘默不語。

&esp;&esp;呆呆注視著她哀傷而疲倦的側顏，才發覺那雙微眯的琥珀色眼睛下，浮現出濃重的黑眼圈。

&esp;&esp;雨聲漸急，浸沒兩人間長久的沉寂。

&esp;&esp;——那個時候，我似乎更多隻想著自己呢。

&esp;&esp;他突然沒來由地想。

&esp;&esp;“銀時。”

&esp;&esp;來自另一人的呼喚打破這夢景，令它碎落成片片櫻花。

&esp;&esp;“你聽不到麼……這聲音？”

&esp;&esp;左眼蒙上繃帶的高杉晉助，立於那紛紛灑落的櫻雨中，沉聲質問。

&esp;&esp;“我能聽到。”

&esp;&esp;岡田似藏的形象與之重迭，快速互動切換著。

&esp;&esp;“在我內心裡，至今還在痛苦呻吟的黑色野獸……！”

&esp;&esp;他突然抽出紅櫻，用冰冷的刀刃刺穿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

&esp;&esp;“我只是想破壞……直到野獸不再呻吟為止。”

&esp;&esp;聽著那匹野獸以痛苦到嘶啞的嗓音對自己憤怒低吼，嘔出一口鮮血，仰倒後向深淵墜落。

&esp;&esp;……

&esp;&esp;坂田銀時倏地睜開眼，眼珠因驚懼而下意識轉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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