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幕逢魔/想道歉時總是為時已晚。(第2/5 頁)

見一副手銬時，他卻摸出一本警察筆記。

&esp;&esp;“這是……？”你頗感意外，不知他葫蘆裡又想賣什麼藥。

&esp;&esp;沖田堅持將筆記本塞到你手中，轉過身後就快步離開了。

&esp;&esp;“哎呀，看你這次幹勁滿滿的樣子，我覺得試刀殺人犯的案子不如就交給你來辦吧！正好我也累了，想多睡點懶覺。”

&esp;&esp;“……不負責任丟給我真的沒問題？你這也算警察嗎喂——！”

&esp;&esp;可他毫無留戀，僅是背對著你輕快擺了擺手。

&esp;&esp;

&esp;&esp;從醫院出來後，你隨意找了家路邊餐館坐下吃晚飯，同時將沖田關於試刀殺人的調查記錄，從頭至尾一頁頁翻閱完。

&esp;&esp;——想不到那臭小鬼的筆記做得還挺細緻……平常明明是動不動就摸魚和曠工，認真起來倒是蠻有能耐的嘛。

&esp;&esp;你看著那些工整的字跡心想，完全沒意識到他會如此拼命調查，是出於某個笨蛋今早遇襲的緣故。

&esp;&esp;遭遇毒手慘死街頭的浪人們，由官府記錄在案的迄今一共有四名。根據其外貌特徵和行動軌跡，經他人指認後，僅能得知其姓名……

&esp;&esp;而其中一人的名字，引起了你的注意。

&esp;&esp;沒記錯的話，他曾是攘夷軍中假髮麾下的一名普通武士，一直平安活到戰爭結束後便消失無蹤，估計是過上了四處流亡的生活。

&esp;&esp;沒想到他能逃過戰爭機器的無情傾軋，卻逃不過人斬的無差別試刀攻擊……該說他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esp;&esp;你合上筆記揣進懷裡，默默吃完最後一口飯，思索這個人可能與那隻“老鼠”產生何種聯絡。

&esp;&esp;所謂的“老鼠”，即是同陣營中“叛徒”的代名詞。你在戰時的秘密活動中，揪出的敵軍間諜和己方叛黨數不勝數——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比在戰場上相遇的正面敵人更具危險的存在。他們暗中竊取機密，將己方勢力的人數和佈置、擬定的作戰計劃都悄悄傳遞出去，釜底抽薪，就如同只敢躲在暗處作祟的老鼠，從根源上一點點蠶食著勝利果實。如此卑鄙的所作所為無法被原諒，因此每當被抓住後確認罪行，他們要麼羞愧得自我了斷，要麼由你親自處決。

&esp;&esp;而這次的事件，你已從岡田似藏口中得知有人向他透露過桂小太郎的行蹤……這連警方都無從掌握的資訊遭到洩漏，很可能是桂所率領的穩健派中，出現了倒向高杉激進派的叛徒。

&esp;&esp;——還不清楚叛徒有幾人，問題在於要如何找到……

&esp;&esp;目前所掌握的線索，皆如碎片般浮於腦海，總覺得應該還缺點什麼，令你仍無法合理地將它們完整拼接起來。

&esp;&esp;久久困擾於這迷霧，不知不覺就坐到夜幕降臨，被耐心耗盡的店老闆趕出飯店時，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澄淨的夜空上圓月高懸。你前腳剛走，後腳老闆便在推拉門上掛起「閉店」的木牌。

&esp;&esp;由於最近試刀殺人頻發導致恐慌肆意蔓延，江戶的民眾如今紛紛不敢在夜晚出門。幕府緊急頒佈宵禁令，所有公共場所的營業時間都縮短，而僅在夜晚開放的微笑酒館被迫臨時停業，唯一的好處是省去你向店長請假的麻煩。

&esp;&esp;環視空無一人的四周，你打算今晚先回家暫避風頭，明天再去找桂小太郎所在的攘夷派繼續蒐集資訊……那位一根筋的老同學仍在堅持拉你入夥，總是留下字條積極告知他們基地的最新地址。以前的你從未想過，那堆被扔進抽屜深處的廢紙，竟會在這時派上用場。

&esp;&esp;可沿著河堤的路程才剛走一半，你聽見從前方隱約傳來激烈的刀劍打鬥聲，和什麼人大吼大哭的絕望吶喊。

&esp;&esp;察覺到事態異常，不顧左肩的傷可能會裂開，你情緒緊張提到了嗓子眼，即刻開始拔腿狂奔。

&esp;&esp;那抹妖豔的紅光再次從視野中閃過時，你糟糕的預感得到了印證。

&esp;&esp;“啊啊啊啊——！！”

&esp;&esp;更為擔憂的是，你清晰聽見志村新八拖著長音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