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幕逢魔/想道歉時總是為時已晚。(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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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沖田總悟是在清晨的例行巡邏時，第一個發現你暈倒在橋上的。

&esp;&esp;當日常工作不知不覺變成一種習慣，你在那個時間地點的出現，對他來說，宛如日復一日太陽都會照常升起一般自然。

&esp;&esp;可今天，那個總是會對警車裡的自己笑著揮手打招呼的女人，卻失去生機般趴在一灘血泊中。平日裡樸素優雅的米色和服，沾染上觸目驚心的紅——與之前在地下鬥技場所見不同的是，這一次全是她自己的血。

&esp;&esp;從未設想過的畫面映入視野變為現實的那刻，如同被一記無情的重擊敲中心靈，令他突然感到茫然，思緒也開始混亂。

&esp;&esp;甚至忘記檢查是否還有呼吸，手忙腳亂將軟綿綿的軀體抱上車，狂踩油門一路闖紅燈衝向醫院。

&esp;&esp;直至親眼看著人被送進手術室，接到土方不知第幾次催促的郵件後，他才反應過來，今早的晨會已經開始了。

&esp;&esp;……

&esp;&esp;為調查試刀殺人案在外奔波又一天後，傍晚立刻趕到醫院，卻見她已經換了身便於行動的黑色劍道服，正一個人從門口走出來，明顯是準備採取某種行動。

&esp;&esp;沖田總悟立刻聯想到，上次你像這樣偷溜出門去祭典，同樣是高杉晉助現身在江戶的特殊時期。

&esp;&esp;即便你曾一口咬定不認識那個激進份子，他對你的疑心再次攀至頂峰。

&esp;&esp;“我在裡面住不慣，就提前出院了……真不好意思，讓好心救人的沖田隊長白跑一趟。”對於他的質疑，你皮笑肉不笑地假意回應。

&esp;&esp;但清楚這少年從來都是表面裝純，內心城府卻深沉如海，你明白這套說辭已不可能讓自己矇混過關。

&esp;&esp;“這理由說出來你自己會信嗎？”果不其然，他輕鬆駁回你隨口編造的理由，面無表情一步步走近，“我可不像土方先生那麼容易忽悠……你想帶著傷從這裡出去的話，至少要給我個更合理的藉口。”

&esp;&esp;隨著夕陽漸漸隱沒在雲層之下，天邊的暮色由橙紅轉為神秘幽暗的絳紫，頗有種傳說中逢魔時刻的意味，彷彿暗示今夜災禍將至。

&esp;&esp;注視少年映襯著黃昏餘暉的嚴肅表情，你毫不示弱眨了眨雙眸，開口說出一番深思熟慮後的話：

&esp;&esp;“總悟啊……我曾天真地以為，在失去一切後，無論是重又獲得的那些平和如溫水的日常，或是那群圍繞在身邊躁動不止、心思卻不壞的笨蛋，都是我應當牢牢握在手中珍惜，不可以再弄丟的東西……然而後來所遭遇的現實，警醒我那種想法根本就是異想天開的幻覺。”

&esp;&esp;你抬眼遙望遠方日暮漸沉的天際線，感到胸中湧出一股找不見發洩口的苦澀。

&esp;&esp;“所以我自願捨棄了它……即便能與過去的人重逢，我也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大概再也不會有轉圜的餘地。世事無常，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可即使再也回不到過去，我相信有些東西曆經滄桑也不會改變……所以我在想，即便是一次嘗試，僅這一次機會也好，我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拔開層層迷霧去尋得一個答案。”

&esp;&esp;一個只屬於吉田松陽弟子們之間的答案。

&esp;&esp;就算之後可能會徹底決裂，走上各自選擇的不同道路，你仍堅信著那條能夠一路維繫著大家、貫徹始終不曾崩潰的共同信念。

&esp;&esp;那雖不是刀劍所能輕易斬斷的紐帶，但你也無法眼睜睜看著它，被某些小人隨心所欲利用和踐踏。

&esp;&esp;“突然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這就是你跟個傻瓜一樣，不顧傷勢單獨行動的原因？”沖田嗤笑了聲，臉上的表情仍沒什麼變化。

&esp;&esp;你主動向前踏出一步，與之相隔的距離又拉近了些，毫無懼色答：“這可都是我掏心掏肺的真話，你如果不信，就在這裡逮捕我吧。”

&esp;&esp;“哼……挺有勇氣，沒想到你形象一換，倒真有了些大將之風。”他抿起嘴角稱讚，語氣卻聽不出有多真誠，一面將手探進位制服褲的口袋——

&esp;&esp;當你以為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