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名因釋將情義揚(第2/3 頁)
各自的三四個心腹,——這合計十來個三人的心腹,李善道也令給了馬。眾人又一次地拜過李善道,走出頗遠,才上馬東去。
蕭裕親送他三人,送出數里,乃才分手還回。
放走張善相、常何、牛進達、吳黑闥四人,並非只是像李善道所自言,是因不忍忠義士和常何等人後悔,內裡實有李善道更深的用意。
明知這四將即便降了自己,也不可能忠心耿耿,和李密已反目,與其留下他們,成為隱患,不如縱之,此其一;這四將和他們的心腹走後,留下來的五千精銳步騎,李善道就能更好地控制,此其二;等這四將回到洛口,既可透過“兩問”,使李密名聲受損,顏面掃地,亦可透過這四將的經歷,將自己“重情重義”的形象,樹立在李密帳下各營將領的心中,此其三。
則是說了,如是怕成隱患,為何不索性將這四將全都殺了?
殺了的話,隱患自是可除,但其上所述的第二、第三個好處就得不到了。
那就又說了,第三個好處得不到可以理解,第二個好處,也就是有利控制四將留下的五千步騎這一好處,有什麼得不到的?殺了四將,不同樣有利控制麼?這五千步騎多是跟隨四將不少時日的,殺了他們的主將,短時內焉可放心使用他們?反之,放走了他們的主將,亦即同時在這五千步騎的心目中,也樹起了李善道“重情重義”的形象,當然就容易得彼等效死了。
所以,不殺,放走,比殺了為好。
還有一點,就是蕭裕了。蕭裕與牛進達、吳黑闥是昔日同僚,保證了他倆只要降,就不死。蕭裕都這麼保證了,李善道總不能不理會蕭裕的保證。屬將的保證,為主將者得替他做到。
還回到李善道身邊,蕭裕敬佩不已,說道:“總管,張善相不降時,俺還以為總管真要將他殺了。沒想到,張善相沒殺,牛、吳、常三將,總管也釋之了。總管之心胸,人莫能及!”
李善道仰臉望了望天色。
陰雲漸漸散去,雨越來越小。
風還是不小,吹卷他的披風,颯颯作響。
“元德,柴孝和百里夜襲,出我不意,要非卿報訊,今之此戰,戰敗的可能就是我了!卿之深情,我必有報之時!”李善道緊緊握住了蕭裕的手,感謝的話沒多說,可情意都在其中了。
蕭裕肅然說道:“明公待裕,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貴重至良馬,小到一席領,無微不至,不以封丘為意,付心腹任與裕,若論深情,裕今急報訊總管,正為報總管之深情厚恩!”
兩人的手握著晃了晃,相對而笑。
秦敬嗣、焦彥郎等將指揮部曲打掃完了戰場,趕來謁見李善道。
“郎君,計斬柴兵兩百餘,傷近千,俘七八千。敢問明公,底下如何處置?”秦敬嗣問道。
焦彥郎轉折看了一圈,納悶問道:“郎君,常何、張善相這幾個賊廝鳥呢?”
“剛放他們回洛陽了。”
焦彥郎瞪大了眼,說道:“郎君!狗日的這幾個賊廝鳥,到咱河內時,郎君好酒好肉招待他們!翻臉無情,就來偷襲我軍。這幾個賊廝鳥,不殺瞭解氣,怎卻放了!”
李善道擺擺手,說道:“各為其主吧。他們亦是聽令,與咱並無私仇。殺了,又能解什麼氣?”
秦敬嗣以為然,眉頭緊蹙,憂心忡忡地說道:“郎君所言甚是。即使殺了彼輩,亦無甚用處。現下要緊,是翟公被魏公害了。郎君,這接下來,咱們怎麼辦?魏公既然令柴孝和偷襲我軍,河內那邊,說不得,他也派了兵馬去打。咱是因蕭儀同報訊,早提前有了準備,河內怕是無備。一旦河內失守,武陽等郡也將不保。我軍可就將無處可去!郎君,怎生是好?”
焦彥郎說道:“郎君,高將軍穩重能戰,河內應不會很快就丟。要不然,我軍今日就拔營起寨,日夜趕路,趕緊回去河內?只要郎君到了河內,武陽等郡援兵開到,就不怕他狗日的了!”
因為在離開河內時,給高曦的有暗底囑令,對河內,李善道有擔心,但沒有秦敬嗣、焦彥郎,包括蕭裕等這麼擔心。他沉吟了下,說道:“河內如果有事,咱們縱便今天回去,也已來不及。我在臨出河內前,對沐陽有所叮囑。河內之要,首在河陽三城。沐陽在河陽置有內應,只要河陽三城,他能及時得佔,河內短期內就可保無虞。你們對此,不用太過擔憂。”
秦敬嗣等茫然不解。
焦彥郎問道:“郎君,你給高將軍做了甚麼叮囑?高將軍何時在河內建的內應?”
“這些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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