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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爹爹嘛,”管沅怏怏而憂,“我聽說杜總兵和爹爹不太對付,到底怎麼一回事?”
“行軍策略不同而已,”管進輕描淡寫地帶過,“意見不同反而能發現錯誤,對軍隊可是大有裨益。”
管沅可不會相信父親這一番糊弄的話:魚叔他們打聽到的情況,哪裡是行軍策略不同這麼簡單?還涉及到搶功、擔過、穿小鞋……
父親把她保護得太好,但這並非好事,她總得看清楚真相才能解決問題。
“爹爹,我想辦個小宴,邀請將領女眷一聚。我剛來大同,禮節性的,應該認識一下她們。況且我每天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趣,不如認識幾個人,平日裡也能說說話。”女眷向來喋喋不休愛議論,或許從她們那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也好,這些你向衛叔報賬就行,請帖他幫著寫就是,他了解情況比你多,”管進並不在意此事,“你也注意別累壞了。”
管沅眨眨美眸:“既然是我自己消遣,那就不花爹爹的銀子了,我還是有些私房錢的!”
哥哥管洌的字畫鋪子,時文一直賣的很好,她也時不時補充一些新的。現下京中口碑最好的時文,全是她出品。靖恭坊的生意一直不虧不賺剛好維持,因此即便沒了書齋和一枝紅豔,她手裡還是有不少閒錢的,雖然買不了大件,當零花絕對沒問題。
管進無奈而笑:“你這丫頭!”
因為宅子不大,管沅就把宴席設在了院子裡。
十字甬路旁邊夾種上百合與紫薇,點綴得整個院落煥然一新。十字甬路外的綠草茵茵上,便是一桌桌宴席,柳枝垂下碧綠清新。
“京城來的小娘子,品味就是不一樣,”馬參將的太太讚美之情溢於言表,“這佈置雖然不繁複,格調卻很高。”
“承蒙馬太太謬讚,”管沅禮貌地回應,“先落座吧,寒舍簡陋,屈就馬太太了。”
“哪裡哪裡!”馬太太拿著帕子連忙擺手。
不多時,女眷基本都到齊了。由於請的都是中級將領以上的女眷,人數算不得很多,太太加小娘子,也就二十來號人。
管沅稍稍一瞥,還差一個人,也是今日的重磅——大同總兵武康伯世子杜硯的姨娘。
杜硯並沒有帶正牌夫人前往大同,只帶了這一個姨娘和她的庶子女,可見其寵愛程度。也難怪杜思當初憂心不已,顯然是怕這姨娘挑唆得杜硯去做什麼糊塗事。
但杜思一個小娘子,也不好管到父親房裡去,除非發生很嚴重的問題。因此,即便強勢如杜思,也沒把這姨娘怎樣,畢竟如今杜思還未羽翼豐滿,不敢妄動,毀了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名聲。
思及此,管沅還真盼著見一見這姨娘的廬山真面目了。(未完待續。。)
087 捧殺
管沅一邊招呼寒暄,一邊讓丫鬟把瓜果茶點拿上來,等了足足有一刻鐘,才盼到這個身份不高架子卻很大的梅姨娘。
模樣算不得國色天香,但那一雙妙目嫵媚生姿,實在難得。
幾下眼波流轉,便連管沅這個女子,都看出了味道。
怪不得杜硯這麼寵她。
做正堂大婦,自然要端莊大氣撐場面,要用遊刃的能力駕馭下人,豐富的學識教育子女,靈活的手腕交際親友。
而對於姨娘小妾,只需內媚足矣。
管沅禮貌地和梅姨娘打了招呼,帶她落座,方才正式開席。
只不過這梅姨娘倒也稀奇,來晚了沒半聲表示歉意的話,彷彿她就該這時候來,就該讓大家等似的。
而開席之後,管沅又發現一個極其有趣的現象——
一干女眷,居然都不怎麼搭理梅姨娘。
按理說,杜硯是大同總兵,整個大同的最高將領。
這些下屬的女眷,不說趨之若鶩上趕著討好梅姨娘,也該客客氣氣地寒暄吧?
但現下她們自說自話、自成團體,似乎梅姨娘是透明的並不屬於這裡一樣。
到底是正妻和媵妾不可調和的矛盾,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畢竟沒哪個正室拉得下臉討好一個姨娘,即便這個姨娘的夫君比自家夫君身份高,但只要不是高到皇宮裡成為宮妃,那都還只是個連主子也算不得的姨娘。
管沅有意試探。和梅姨娘聊起來:“聽說梅姨娘還有個女兒帶在身邊,怎麼今日沒有一起過來?”
梅姨娘淡淡瞧了管沅一眼,過了半晌才說:“帶來做什麼。”
這一句話輕描淡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