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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努力避免。”
管沅微微頷首,目光渙散的聚焦顯示她還在思考。
“阿沅,你要記得,你不是一個人,朝堂上的活動我會努力幫你爭取,特別是你父親的調令,但我不敢承諾一定能成功。大同我暫時無法去,雖然我很想陪著你,你自己要小心。我會留一批人暗中保護你。”盛陽解釋了一通自己的佈置,卻還是放不下心。
假如再發生之前的種種驚險,他在京城鞭長莫及,根本救之不及。
這般想著,心情更加煩躁起來。
他很想把她勸回京城,然而他也明白她的性子——只要認定的事,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就如她當初想盡辦法要找出關於他的答案。
“說了我不要你的東西,你還塞給我!”管沅的美眸瞪著他,頗有幾分嬌嗔的意味。
“由不得你不要,”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我答應你,不再瞞著你疏遠你,所以我要把我的底牌全都攤出來,不僅孤煞是我安排的,就連國師也是我的人。西條街那次清洗是我做的——”
“好了好了,”管沅反拉他的手,阻止了他的攤牌,“你別說了,不用告訴我。”
她覺得這樣讓他攤牌很不厚道,畢竟這都是他的保命符。他肯這般信任自己和自己交底。她很感激。
“你知道我的性子,有恩必報,”管沅認真地看著他,“我有事情告訴你,但是我要說的話,我怕你會不相信。”
盛陽劍眉微挑:“什麼事我會不相信,你說的話我都會相信,不論你說什麼。”
這世上,也便只有她與他是同類,是擁有兩世記憶、兩世情分的人。他心裡很清楚。她如今雖對他生氣不滿。但若他有難,她會第一時間相助,之前的附議風波就是最好的例子。而除卻她,又有誰能對他的“孤煞”毫不介懷?又有誰能為了他。願意犧牲自己走向深宮?
因此。他信任她。無條件的信任。
管沅面有愁色,卻還是緩緩開口:“你二叔有問題,他很可能與閹黨有所勾結。靖安侯府被滿門抄斬的時候。你二叔說了一句話……”
她把當日情形細細複述了一遍。
這番話說完,盛陽並沒有反應,盯著兩人緊握的手,劍眉緩緩蹙起。
管沅眉心一跳。
她挑這個時候告訴他,就是怕他會不相信自己。現在他不信,和她翻臉,那還算有轉圜的餘地,大不了她揹著罵名自己努力找出證據就好;但如果日後他們真的攜手並肩,他不相信從而有了矛盾,麻煩可就大了。
因此看到盛陽蹙起的眉和他良久的沉默,她已經預備好盛陽要和她翻臉。
“阿沅,對不起,我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原本等著他質疑的管沅,卻等來這樣一句嘆息。
她愣愣盯著他好看的眉眼:明明是說他二叔盛嵩的事,怎麼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盛陽再抬眼,憐惜溢滿雙眸:“你說的話,我會去查的。既然是你親身經歷,那就一定是真的,雖然我之前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管沅點點頭,鬆了口氣。
他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
秀致的唇角綻出一抹舒心的弧度,連她自己也不曾察覺。
他卻在這樣清淺的弧度中失了神。
荷香淡雅,蟬鳴蛙叫,水色和天光卻比不上她裙角的那一抹淡色賞心悅目,繁花美景亦不及她溫柔的一笑。
若能醉此間,愜意悠然付一生,他亦願足。
只是現下他們還有許多要做。
“這串降香黃檀佛珠,你還是戴著,”盛陽把之前送給管沅的佛珠,直接從自己手腕,透過他們交握的手,移到她的玉腕上,“大同氣候寒冷,你的腳傷雖痊癒卻也要注意,戴上不易復發疼痛。另外,也算是給你保平安。”
奇異的花紋在她雪白膚色的襯托下愈發迷離,引得他有片刻迷惘,而管沅趁機把手抽了回來。
再摘下來還給他,未免太矯情。
“你回去吧,一切小心。”管沅別過頭去下逐客令,鴕鳥一樣逃避他的目光,彷彿再多看幾眼就會心軟改變決定一樣。
盛陽的神色卻輕鬆了不少,即便還是擔心她的安危,可她今天總算沒再像以前那般賭氣,對什麼都通通拒絕。
他不捨地叮囑:“遇到麻煩就告訴我,直接傳信到書齋;缺銀子也和我說——”
“你真當我是你……”管沅咬著唇,硬是沒把後面幾個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