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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黃一煌見傅索安的神態、語調都很輕鬆,滿心以為此事絕對不成問題。哪知傅索安臉上的微笑一下子全部消失,代之的是一層冷霜,而從她嘴裡吐出的話語顯得更冷:“這事不行!”話音未落,人已消失。
黃一煌望著教官餐廳仍在晃動的彈簧門,恨得咬牙切齒:“好吧,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次日,黃一煌所在的班級正好有傅索安的課,黃一煌決定像中國小學的調皮學生那樣,給這個年輕的女教官制造點麻煩。那天傅索安講授的是作為一名情報特工,在接受任務準備潛往危機四伏的執行地前通常會遇到的心理障礙及其克服方法。應該承認,傅索安作為一名教官,是完全合格的。她用母語講課,又有切身體會,並且口才一向不錯,所以是很容易使學員聽懂的。但是,黃一煌不斷打岔,一次次舉手提出某個地方不理解,要求重新解釋一遍,有時解釋了仍說不明白,還要反覆提問。傅索安是何等角色,哪有不明白他的用意的,她在心裡冷笑:好小子,還真有你的,敢向我叫板,我這就給你點顏色看看,讓你終生記住我姓傅的!
“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每堂課的課時規定是兩個小時,傅索安給黃一煌記著賬,他在一小時二十分鐘內共“提問”八次,算是開腔了:“黃一煌學員,今天看來你的腦子很成問題,為了不影響其他學員聽課,我通知你:如果再有不懂的問題,可以留著下課後向我約時間,我給你個別輔導。”
黃一煌笑道:“謝謝傅教官的好意,可是我沒時間奉陪。”
傅索安還以一笑:“那你就掂量著辦吧。”
只隔了五分鐘,黃一煌又一次舉手了:“報告教官!”
傅索安朝他擺擺手,示意他收斂。黃一煌馬上站了起來,氣勢洶洶道:“你是教官,憑什麼不準學員提問?”
傅索安用教鞭指著他:“你膽大包天,竟敢故意擾亂課堂秩序,聽著,立刻給我滾出去!在外面走廊裡站著,聽候處理!”
黃一煌端坐著不動,冷笑道:“想來調教我?你還不配!”
傅索安再次喝令:“黃一煌,執行!”
黃一煌只是冷笑:“哼哼……”
傅索安大步走到黃一煌面前,舉起教鞭就抽,被黃一煌躍起一把抓住教鞭,一折為二。傅索安尖喝一聲:“大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了黃一煌兩個耳光。黃一煌給打懵了,繼而大怒,不顧一切地朝傅索安撲去。傅索安飛快地退後兩步,側身飛起一腳,正踢在黃一煌的小腹部,黃一煌頓時蹲了下來,雙手捂著小腹,瞼如土色,冷汗淋淋,呻吟不已。全班學員見這個年輕美貌的女教官竟輕而易舉地制服了人高馬大的黃一煌,不禁大出意外,一個個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傅索安回到講臺前,寫了一張紙條,命令一個學員即送校部。
七八分鐘後,門外進來兩個蘇聯衛兵,徑直走到猶自蹲在地上的黃一煌面前,二話不說,雙雙伸手把他從地下拎了起來,夾著就走。
當天,“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的學員餐廳門口貼出了一紙由校長簽署的佈告,稱黃一煌違反校規,頂撞教官,擾亂教學,決定給予禁閉一週的處分。佈告末一段以嚴厲的措辭提醒全體學員。
如果嚴重違反校規,或者雖不嚴重但屢教不改的,校方將取消此人的學籍,送往勞改營去服終身苦役。
今天,“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已不復存在。但是,這所學校的檔案被完整無缺地保留了下來,並且從1994年開始可以供付了一定費用的任何人閱讀。德國《冒險者之友》雜誌的記者海茵萊姆德曾閱讀了關於“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的檔案,並且寫了一篇文章,其中有一節談到了該校的禁閉室。據海茵萊姆德說,禁閉室是一排連門都密封得不透一絲光線的面積僅二平方米的小屋子,沒有窗,僅在屋頂設一個碗口大的透氣孔。上面設有頂蓋,以防漏雨。室內有燈,但只有在送食物時才開啟幾分鐘。禁閉室內除了臥具和便桶外,再也沒任何東西。被禁閉者要麼躺著,要麼坐著。
站著,終日待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每天上午有幾分鐘的放風,那就是出去倒便桶。每天的食物定量是五百克麵包、兩個土豆、一塊一百克重的成肉或者成魚,沒有湯,沒有牛奶,只供應一千克水。所有這一切,全是為了懲罰被禁閉者,讓他們留下恐懼心理,以便今後不再發生違規行為。海茵萊姆德在文章中還提到:“據記載,這所學校的禁閉室的第一個禁閉者是一位精於扒竊技術的中國姑娘。第二個也就是第一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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