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慢慢地把杯子放下來。
“什麼?你意思是說樓上沒人住,你準備把房子租給我們了??”
“當然。我覺得讓你們住再合適不過了。”
“噢,老天爺,我在做夢吧,”貝蒂說,“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一下子跳起來,然後跪在我的椅子跟兒前,我想她是不是眼睛裡冒金星了。
“看看,我是怎麼對你說的。”她說,“你瞧我們已經開始看到一點好兆頭了,如果這還些奇妙的事兒不算是好運的話,那到底什麼才算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我問。
貝蒂把她的胸脯緊緊地靠在我的雙膝之間。
“已經發生了,親愛的,我們剛來這個城市還不到一個鐘頭呢,就已經找到一個很棒的公寓了,這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呀!”
“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一張大床。”我說。
她用手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我們舉起了酒杯。雖然我什麼話都沒說,但是我承認能在這裡住下來的確不錯。總之,也許她是對的。或許世界這麼輕易地就向我們張開了懷抱,我感覺事情真得開始在向好處發展了。
賣酒的地方離我們並不太遠,我對她們說,彆著急,我馬上就可以回來了。我下了樓,眼睛望著前方,雙手插在衣袋裡,一直走到街道拐彎的地方。我發現再往前走幾步,路邊就有一些商店。
一走進雜貨店,我就向裡面的人說晚上好。店裡只有一個穿著揹帶褲的老人,坐在收款臺的後面。我要了幾瓶香檳酒、一些餅乾,還有一個狗食罐頭。老人計算了一下,甚至都沒抬頭看我一眼,他的樣子看起來都快睡著了。
“您知道,”我說,“我們肯定還會再見的,我是剛從別的地方搬來的……”
看來他對這個好訊息完全無動於衷。他打了個呵欠,把賬單遞給我,我把錢付了。
37°2(19)
“你真的很走運,”我開玩笑說,“我每個月都會往你這裡扔一把錢的……”
他勉強衝我笑了一下,顯然是在等著我離去。他臉上有一種憂傷的表情,就像街上那些與我們擦身而過的人一樣,這種印象我覺得就像一個人得了麻風病似的。我猶豫了一下,接著又要了一瓶酒,付了錢就走出來了。姑娘們開心地笑著迎接我的歸來。把香檳酒倒出來以後,我把狗食罐頭開啟了。一公斤重的玫瑰色的混合肉凍,邦果歪著腦袋看著我。我知道與這類動物和睦相處的最好辦法,就是口袋隨時準備一些吃的東西。我心裡盤算著我已經贏得了一分了。
然後,我們去察看一下了房間。我們沿著樓梯爬到樓上,麗莎用了幾分鐘時間,才把門上的鎖打來,惹得我們全都鬨堂大笑起來。
“這間房子平時是鎖著的,從現在開始我們可以讓它敞開了。哎,真的太高興了,你們知道,有時候我覺得一個人住很冷清……”
這裡有一間臥室,裡面有一間廚房,還有一個小陽臺。最妙的是,有一個用壁櫥改建的浴室。當姑娘們鋪床的時候,我來到樓頂上察看了一下陽臺。邦果也跟著跑出來了,它的後腿站起來,差不多也和我一樣高。陽臺面朝著一片荒地,周圍被柵欄封閉著。你可以看到另一邊的房子,遠處的山崗,再遠的地方,就是一片比夜色還要濃重的黑暗。我聽見她們在臥室裡嬉戲,發出一些尖叫聲。我抽著一支香菸,讓自己完全融入到這種氛圍裡。我朝邦果眨了一下眼睛。
後來,我們鑽進被窩裡,沒過幾分鐘,貝蒂就摟著我睡著了。我看著天花板,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到何處去,但是我不能費太多心思去想這些。我大口地呼吸著,慢慢地進入了夢鄉,我覺得彷彿會不知不覺地醒過來。
既然沒有人催促我們,就無須風風火火地馬上去找工作。白天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和麗莎還有邦果呆在一塊兒,坐在樓頂的平臺上聊天、玩牌,或者安安穩穩地呆在那兒看書;下午我們在快樂的氣氛中結伴兒到外面閒逛,我真的感覺不出有什麼能比這更美妙了。貝蒂徹底被曬成了古銅色,麗莎看上去則不那麼明顯,因為一個星期以後她就去上班了,在一個大型的超市裡做收款員。我時常會帶著邦果在空地上玩一會兒,周圍的鳥兒全都驚恐地飛走了。貝蒂從陽臺上望著我們,我們互相招呼著,一轉眼她就不見了。更多的時候,我可以聽到她在打字機鍵盤上發出的敲擊聲,以及她每次打到一行末尾時發出的鈴聲。
不過這東西也讓我有點擔心。她腦子裡產生這樣的念頭,要把我的手稿全都打出來,然後寄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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