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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佃農。是的,是的,打得好,打得對,——你別那麼害怕地瞅我!——因為那人又是小偷,又是醉鬼。然而父親萬萬沒料到我知道了這事,很覺難堪,現在又給他雪上加霜……但沒關係,過後他會漸漸緩過氣來的。”
巴扎羅夫嘴說“沒關係”一整天遲遲疑疑都沒敢真的出口把主意告訴瓦西里·伊凡內奇,只是到了晚上,在書房裡道晚安的時候,他打了個哈欠,說:
“是呀……差點兒忘了告訴你……請吩咐趕我們的馬去費多特那兒套車。”
瓦西里·伊凡內奇驟然吃了一驚。
“難道基爾薩諾夫先生要走嗎?”
“是的,我和他一起走。”
瓦西里·伊凡內奇轉過身來。
“你要走了?”
“是的,必須走,派馬的事,請吩咐下去吧。”
“好……”老人哆嗦著說,“去套車……好……不過……不過……這是怎麼回事呀?”
“我必須到他家去一個時期,然後回來。”
“是的……去一個時期……好,”瓦西里·伊凡內奇掏出手帕擤鼻子,腰幾乎貓到了地上,“派馬?……一切都會辦妥的。我本想,你能在家住得久些。三天……離別了三年,太少了些,太少了些,葉夫根尼!”
“我已說了,很快就回來,我去有事兒。”
“有事……哪能不去?任務最最重要……那麼吩咐去派馬?好。當然,我和阿琳娜萬沒有料到。她還向女鄰居討來了花,準備點綴你的房間。”瓦西里·伊凡內奇沒提他每天天光剛亮,便赤腳趿拉著拖鞋和季莫菲伊奇議事,並用顫抖的手指,數一張張破爛的紙幣,委託對方去採辦各色物品,特別是食品和紅葡萄酒,因為他注意到年輕人非常喜歡這種紅酒。
“主要的是……自由。這是我的原則……來不得勉強……來不得……”
他突然歇了嘴,朝門口走去。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父親,真的。”
但瓦西里·伊凡內奇沒有回頭,他一揮手,出了房門。他回到臥室發現妻子已經睡下,為不吵醒她,小著聲作禱告。
妻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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